“你知道吗?我们最近攻克了那个‘淮州土猪’的种猪繁育难题!‘淮州土猪’的规模养殖将会步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恭喜!恭喜!”梁栋有些勉强地说。
“听你声音怎么不高兴?”王庚寅很敏感地问了一句。
“王老,有这么一个情况,希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梁栋鼓起勇气道。
王庚寅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就对梁栋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老头子我还不至于接受不了!”
梁栋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尽量放慢语速道:
“是这样,狄劻他们来到定南后,就直接开始暗访,暗访没几天,就拿着材料找到了孙书记,孙书记没有办法,只好让省纪委派人,把王犇控制了起来!”
“什么?”电话里,王庚寅明显提高了音量,“他们把我儿子带走了?以什么理由?”
梁栋就把王犇被带走的始末讲了一遍,然后道:
“从现有证据来看,王哥就算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
王庚寅比梁栋预想的要坚强,他很冷静地问梁栋:
“小梁,你相信我儿子吗?”
梁栋道:
“我肯定是相信王哥的。”
王庚寅道:
“我也相信我儿子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找到突破口的。”
梁栋道:
“我已经吩咐景川警方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调查这件事了,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王庚寅道:
“小梁,我先谢谢你,景川那边就先拜托你了,我现在就动身,去燕京问问那几个老家伙管不管这件事。如果他们不管,我明天就去蜃城找钱定邦,问他到底想干什么!**,都整到我老王头上了!真当老子是只任人拿捏的病猫吗?”
关心则乱,王庚寅这个状态极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梁栋就劝说道:
“王老,王哥的事情我一定会过问到底的,其实我本来想瞒着你的,就怕你听到这个消息,会乱了方寸。到了这个时候,你把事情闹得越大,最后就越难以收场!你这么闹下去,最后害的还是王哥!”
梁栋的话,让王庚寅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梁栋道:
“那我现在就去定南,咱们见面再谈。”
梁栋又提醒道:
“阿姨那边,你能瞒着,就尽量先瞒着她。”
王庚寅道: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找个理由,说我要出差几天。”
挂断电话,梁栋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王庚寅比他预想的要坚强许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王庚寅刚挂断电话,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浑浊的眼泪,也瞬间流了下来。
老人这辈子,学问没少做,体制里的事情也没少经历。
像这样的**斗争,他更是见得多了,深知其中的残酷。
他儿子既然成了别人棋盘里的一颗棋子,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