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这么安排,一切等过完年后再说。”老首长点头道。
梁栋回到病房时,却发现何叶在这里。
何叶见到梁栋,有些不悦地问:“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怎么放心把咱爸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是有护士吗?我走的时候跟护士交代了。”梁栋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把手机关机?”何叶盯着梁栋问。
梁栋想起了王庚寅的交代,见首长的事,肯定是一个字都不能说,但他又不想骗何叶,就回答道:“我去见了一个人。”
“见了谁?”何叶又问。
“对不起,我答应过人家,不能往外说。”梁栋如实回答道。
“梁栋,咱们才说好了的,要彼此信任,你就是这样信任我的吗?不管你见了谁,跟我说一声都不行吗?难道你还要像过去一样,在外面做了那么多事,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反而是那个跟你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梁栋,其实你要真的是去见那些女人,跟我说一声,我可以成全你的。”何叶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没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想过要骗你,但我真的答应过人家,不能向外泄露一个字的。”梁栋急切道。
“好吧,你就死守你的承诺,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吧。”
何叶说完,捂着脸跑了出去。
梁栋追到门外,却听得病床上的父亲闹出了动静,只好又折转回病房。
梁秉森才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听清梁栋夫妇的对话。
听到儿子儿媳再次闹出别扭,梁秉森也只能干着急,发出几声‘呜呜’声。
梁栋连忙俯到病床前,安慰父亲道:“爸,你别着急,我们就是闹了一点儿误会,没事儿的。你儿子没在外面胡来,这次真的是去见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真的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讲的。”
梁秉森眨巴眨巴眼睛,至于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梁栋也猜不透。
……
殷世耀到了淮州后,四处活动,在他的推动下,市委终于再次因为梁栋,召开了一次临时常委会会议。
何义勇宣布完议题后,曾宪磊第一个跳出来发言道:“同志们,为了一个毫无争议的人事任免,咱们市里竟然连续召开了两次常委会会议,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明明都上了内参的,说不定**的案头都有这篇报导,咱们还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呢?”
何玉良也附和道:“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我个人觉得,咱们应该一步到位,直接撤去梁栋同志一切党内外职务,向外界展示我们市委认真对待此事的态度。”
组织部长汤志东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怎么活跃,会上很少发表意见,今天却不知是那根神经不对,竟然旗帜鲜明地反对道:“我反对二位同志的意见!梁栋同志既没有违法,又没有乱纪,直接一搂到底,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我认为应该保留梁栋同志的职务,给予相应的处理就行了。”
曾宪磊冷笑一声,不阴不阳地说:“你们组织部门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是不是也有失察之责呢?”
汤志东针锋相对道:“请问曾书记,梁栋同志一没有违法乱纪,二没有贪污受贿,就算他行为失当,也是事出有因。而你们一味地揪着他辱没**尊严这一点,却从来不提及他为什么会下跪,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呢?还有那个方卓,他是什么货色,大家心里就没个数?谁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挂着时事评论员的外衣的文化流氓?只要钱到位,你让他骂他亲爹,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何义勇见局势有些失控,就敲了敲桌子道:“同志们,大家就事论事,不要展开,不要讨论无关议题的东西。”
何义勇及时制止了曾、汤的交锋,会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