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才一直知道赵云川学识挺好的,但此时也微不可查得蹙了蹙眉,这套试题是从府城传来的,很有难度。
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这样想着,韩秀才便低头查看赵云川的答案,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其中的默写、释义和算术全对,八股文是开放性题目,他大概看了看,写的也很不错,有理有据,切入点新奇,整篇文章也是行云流水。
唯一欠缺一点的就是作诗。
押的上韵,但是意境却欠缺了一丢丢,不过在县试当中,这作诗的能力也算是很够用了。
韩秀才沉默,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赵云川和他那些不争气的学生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哎!
这般优秀的人才为什么就不是他的学生呢?
古代还是非常注重师生关系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能有点太过夸张,但老师的地位可以抵得上半个父亲。
赵云川瞧着非池中之物,以后肯定还会有莫大的造化,若是能跟他扯上点关系,那肯定再好不过。
只是可惜……这人太过优秀,不需要老师,靠自学都能学得如此这般好。
韩秀才收起心中的小心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试卷,满意的点点头。
指了指外面,很快,两人就到了院子里,因为里面还有人考试,所以他们将声音压得很低。
“你今天来找老夫是有何事?可是有不懂的地方?”
“正是,不知道韩夫子现在方便吗?”
“方便!”
不方便也得方便!
两人去了韩夫子的书房,赵云川拿出自己的笔记,一一指出自己不懂的地方,韩夫子也不藏私,只要自己会的都给赵云川讲了。
不会的也承诺会去问其他夫子,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给赵云川讲。
闻言,赵云川很是感激。
突然觉得自己今天送的礼太轻了,等过年吧,一定会备上厚礼上门拜访。
赵云川前脚刚离开,后脚考试就结束了,在场的几个学生瞬间开始叫苦连天。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本来对明年的县试还挺有信心的,可是现在嘛……我只想说一句,呵呵,我想多了。”
此话一出,有不少人都产生了共鸣。
“是呀,我也觉得这次的试题太难,比咱们平时的测验难。”
但也有人觉得还行。
“是有点难,但也不说特别难,如果明年的县试是这种程度,也不是没有希望考上。”
就在这时,有人起哄。
“夫子,刚刚和我们一起考试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学识很好的赵公子?”
上次的文会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跟着韩秀才参加了,所以有些人根本就不认识赵云川。
他们只是听韩秀才和参加过文会的同窗说过,这个赵云川学识很好,绘画也很好,同时还是来悦楼的厨子。
厨子学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