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她想回家。
“呵呵,我现在是陈家的人,说我是丧门星,那我现在丧的也是陈家的门,你没说错,陈家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往后八辈都倒霉。”
古人对这种东西还是非常忌讳的,陈氏一听这话,肺都险些气炸,对着田翠翠就疯狂扭打起来,田翠翠也不甘示弱,回敬回去。
田翠翠每天吃的不好,休息的也不好,短短一段时间,她的身子就亏空了不少,压根就不是陈氏的对手,直接被陈氏骑在身上**地甩耳光。
孙秀秀蹙眉,最终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她去拉陈氏胳膊:“娘,别打了,再打该出人命了。”
其实也不光是为了田翠翠,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如果没有田翠翠,那么那个被搓磨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田翠翠是可以帮她分担火力的人。
“我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人!”
“娘,真不能打了,打死是要蹲大牢的,就算没打死,看病也得要银子。”
一提到银子,陈氏总算冷静了几分。
田翠翠躺在地上不起来,她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哭得好不可怜。
“哭哭哭,你男人还没死呢,你哭丧呢!”
陈氏尤嫌不解气,又踹了田翠翠一脚:“赶紧去你娘家借点银子回来,要是借不回银子,你也不用回来了!”
田翠翠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哭着跑开了,一路往娘家跑去,但不是为了借银子。
“你们看,那是不是田翠翠?”
“我看着好像是。”
众人都觉得唏嘘不已,前段时间还是个水灵的小姑娘,可是今天一看,比她娘劳白莲还苍老。
脸色蜡黄,头发凌乱,衣服也是灰扑扑、脏兮兮的,也只有五官,依稀有以前的影子。
“呸!活该,谁让她居然做了那起子不要脸的事,跟有媳妇儿的男人乱搞,活该受搓磨。”
“她还以为进陈家是享福呢,谁知道居然变成了这样。”
虽然大家唏嘘,但没多少人同情,这不是她当初自己选的吗?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实在怪不得别人。
田翠翠一路跑到了娘家,她娘正坐在院子里摘菜,你看见她脸色就不好了,站起来就要把人赶出去。
“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田翠翠跪着抱紧劳白莲的大腿,痛哭流涕:“娘,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娘!”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劳白莲不可能一丁点都不动容,但她还是强硬的将田翠翠推开:“自从你做了那起子不要脸面的事,你就不是我劳白莲的闺女。”
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赶出去,我们老田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要脸面,没有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儿,赶紧赶出去,以后再也不许踏入这个家一步!”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田翠翠的爹。
田翠翠痛苦的喊了一声爹:“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可回应她的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和一声滚!
劳白莲抹去脸上的泪水,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刚刚你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赶紧走吧,以后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