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在他写自愿赠予的时候，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心里盘算着，等回去以后把自己招惹眼前这狗东西的事儿和她爸说，她爸是不是就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么被动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想解决问题都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上解决，十分无力。

“写好了，快写。”

夏黎拿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眼，确认没什么问题就把纸和钱票一起揣进兜里。

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纸就开始往纸上“刷刷刷”的写人名，写了能有二十分钟抬头看向福城，十分认真的道：“再给我几张纸，写不下了。”

福城：？？？

符成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明明是个再沉稳不过的人，却让夏黎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破防。

“一张纸那么大你都写不下，夏建国到底联系了多少人？

夏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要是敢糊弄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黎抬眼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道：“不信你可以去查，如果我爸在得到下放消息之后，没联系过这些人，你完全可以来找我！

哦，了解详情可以，钱不退。”

福城额头青筋直跳，身侧的拳头握得嘎巴作响。

用最恼怒的心情，从旁边桌子上抽了一张纸，用最轻的力道放在夏黎桌子上。

生怕这女人一会儿又因为态度问题给他闹幺蛾子，两万五千里长征都走完一大半了，不能毁在最后几步上！

“写。”

夏黎拿过纸也没起幺蛾子，写名字写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洋洋洒洒的用小楷写了七张半纸，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将纸递给福城，“我只记得这么多，其余的要不就是我不认识，要不就忘了。”

福城看着那八张纸，脸都快涨成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