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她了。
这战斗力,能抵得上两个胡搅蛮缠的姜姜。
他咳了声:“你说的没错。”
若不是衡阳直接敲了登闻鼓,早在她刚说出质疑之时,姜政就能直接了结此事。
他本来的心情是很糟糕的。
结果看了一场辩论,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衡阳长公主。
“来人……”
御前侍卫听令,便要上前托人。
正在此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慢着!太后驾到~”
德老王爷精神起来,眼睛里瞬间多了两分八卦。
安老王爷面色严肃,端阳长公主收敛笑容,其余人等都站直了,低头恭候。
“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万众瞩目之中,太后身穿黑金色的朝服,头戴五六斤重的金冠,隆重登场。
姜政是唯一一个坐在凳子上的。
他盯着太后头上的金冠看了许久。
母后跟着他受了不少的委屈,年轻时受尽苦难,回宫后又胆战心惊。他答应过母后,要让母后过上好日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所以在登基之前,特地吩咐下面的人做了这么一个金冠,让太后戴着,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这么多年过去,金冠光芒犹新,人却变了。
物是人非。
太后站定,在全场都扫了一眼,最后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皇帝。
两人隔空对视,在空气中厮杀一阵。
两三秒后,姜政才站了起来。
也没行礼,而是颇为冷淡道。
“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冷哼一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皇帝都要被妖物给蒙骗了,哀家怎能不来?”
姜政:“母后多想了,朝中并无妖怪。”
太后:“是吗?”短短的对话之间,锋芒毕现。
众人都不敢出声。
在皇帝刚刚登基之时,太后的权力处于巅峰状态,堪称与皇帝共享天下。
那时整个京城的权贵对太后毕恭毕敬,不敢有违。
6年过去,太后的威望已经消弥许多,不负往日威严,但好歹也是陛下的母亲,众人不敢慢待。
自从回京之后,这太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慈宁宫内,嫌少参与政事。
今日这突然出来,只怕也是为了衡阳长公主告状一事。
衡阳长公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滚带爬。
“母后,母后救救儿臣,皇兄被妖怪迷昏了头脑,秦申如是妖怪啊母后!”啪!
啪!
太后也是两个耳光扇下去,把衡阳长公主打的怀疑人生。
“皇室公主,自当端庄,像个泼妇一样的满地乱爬,成何体统?”
衡阳长公主不敢求饶,只跪地哭诉。
“儿臣知罪了,可是母后,秦申如就是妖怪。”
事已至此,即便是为了她的性命,秦申如也只能是妖怪!
太后闻言,锐利的目光扫向秦申如,又看着她身旁的矮凳,从胸腔里吐出了一抹冷笑。
若是史学家在场,必会奋笔疾书。
这是皇帝与太后第一次在**场上的兵戎相见,代表着帝后战争的正式打响。太后径直走上台,没看秦申如一眼,似乎看上一眼会脏了眼睛。
她于皇帝下手落座:“进行到哪一步了?”
端阳长公主是最不怕太后的那个,观察了会儿,主动踏出。
“已经结束了,都是衡阳胡言乱语,冤枉人的。”
衡阳长公主哭道:“儿臣拿出了证据,提出了质疑,可秦申如却耍赖,蒙混过关,秦申如根本证明不了那些知识的出处。”
太后:“哦?是吗?”
“秦申如,哀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如此,你便证明给哀家看吧。”
她眼睛半眯着,耷拉的眼皮下的眼眸却泛着冷光,习惯了高高在上,说话也带上了两份颐指气使。
“若证明不了,那你就是妖怪,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秦申如深吸了口气,又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咬牙痛骂。
【这该死的不讲道理的统治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