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把她哄出来,但是别伤了她,也不要气着了她。”
暗卫:??
见他不动,姜政嗯了一声。
声音上扬,带着浓浓的压迫。
暗卫连忙恭敬应是。
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茫的。
不能伤着,也不能气着,还得把人哄出来……
暗卫走后,姜政不淡定了。
“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故意和寡人对着干?”“那地方那么脏,她怎么能久待。”
皇帝陛下有些坐不住了。
这孩子怎么是个这样的倔种?
打从生下来,姜姜就没吃过什么苦头,睡觉的小枕头都是上好的羽绒做的,那刑堂她怎么住得惯?
这小团子,是笃定了自己会心软不成?
姜政眉头紧皱,忍不住冲安德胜诉苦。
“你说说你,平日里太惯着那丫头了吧,一点不顺心都不能有,现在学会和寡人对着干了。”
安德胜只陪着笑。
【指不定是谁惯着谁呢。】
姜政更气了:“说你两句你还顶嘴?”
安德胜:?
“陛下其实不用过于担忧,公主还是很会心疼自己的,这不,方才托人从太极宫拿了好多好东西去呢。”
他连忙递上来一张单子。
都是姜姜让人来拿的好东西。
单子长长的,5秒钟竟然还没能把它完全展开。
姜政看到了最上头的龙涎香两盒。
心中逐渐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寡人一共只有三盒龙涎香,她拿了两盒?”
他用多了都舍不得呢!
不对啊,姜姜那小丫头片子现在不是在暗阁的刑堂和他对着干吗,让她拿了这么多东西……
她用这些东西,去装饰暗阁的刑堂?
他都舍不得用!
姜政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拦着?”
安德胜:“奴才该死。”
【这是您自己说过的,太极宫的东西公主都可以随便用,唉~做奴才的就是得背锅啊。】
姜政深吸口气,捏紧了手里的清单。
“这小丫头有点脑子,给寡人使激将法呢。”
和已经30多岁,大权在握的父皇不同。
姜姜实在太小太小了。
她还没有正式进入朝堂,手上能拥有的东西都是父皇赐予,所以当她的意志和父皇的意志相反时,她手上能掌握的筹码其实并不多。
这其实是皇帝和储君的重要矛盾之一。
只要储君还是储君,胳膊就拧不过那个大腿。
在皇帝和储君的斗争之中,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皇帝总是站在有利的那一方。
大多数储君都会假装顺从,憋死自己。
少数储君会闹上一番,结果未知。
只有极少数的人,会掌握到那个关键,和高高在上的帝王谈条件。
而现在,姜姜握住了那个关键。
她的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筹码。
但她自己就是那个筹码。
“她在赌,赌寡人心软。”
嘿。
他不上当。
姜政假装平静的坐了下来。
刚开始是闹着玩的。
现在还真起了一些和姜姜较劲的心思。
若她真的有那个本事,让他改变主意,收回圣旨。
她想心软一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