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吗…】
他们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往大了说,能算刺杀。
陛下自然不会将公主和娘娘怎么样。
但他们这些人,都会以护卫陛下不利之罪处死。毕竟今天来的是水,改日来的,说不定就是带着剧毒的利箭。
“不用声张。”
姜政阻止了安德胜去拿衣裳的举动,看着自己袖子上的一团水渍,表情倒是平静。
一点小插曲罢了。
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让她们二人被人抓住把柄。
目光放在了秦申如的身上,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闹出什么事情来,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而且姜姜只是脸蛋上和脑袋上沾了点水,衣裳却是干的,反而是她自己的衣裳湿了大半。
秦申如是有分寸的。
对,是这样。
总算安慰好了自己,他深吸了口气。“先换衣裳。”
“啊…哦。”秦申如呆呆应是。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
母女俩换好了衣裳,互相贴着对方,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脑袋都垂得低低的,只顾得上看面前的地板。
你推我,我推你。
“你去说。”
“不要,姜姜是小孩子,母妃要爱幼。”
“我还没说让你尊老呢。”
“父皇会打姜姜屁屁的,他又不会打母妃屁屁。”
“呵!这可不一定……”
【谁知道皇帝陛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姜政:“咳咳!”
秦申如立马立正站好。
乖的跟最听老师话的小学生一样。
然后才发现,外头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地面被重新擦了一遍,还用干布吸了水,如今焕然一新。
架子也被工工整整的摆好,装着的花朵没一个撒出来。
他们甚至还点了香,一位宫女坐在角落烹茶,手腕纤细雪白,一举一动满是诗意。
而姜政,就坐在她平日里最喜欢坐的位置,还靠着她的靠枕,黑色的发丝自然垂下,神色慵懒,反客为主。
秦申如愣了好一会儿,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表情不掩震惊。
【我勒个乖乖,在御前办事儿的是什么顶级人才啊。】
【在我们那儿,妥妥的一人一个高级秘书,年薪百万。】
姜政:她们那?
祖国如此富庶,普通的宫女太监都能赚那么多?
“咳!陛下怎么来了?”
姜政:“寡人不能来?”
表面看着平静,把玩着抱枕的手却悄悄的紧了些。
他答应过秦申如,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
“也不是。”
秦申如敛下眼眸,认输般的叹了口气。
“您可以来的。”
“我的意思是,您来之前可以提前说一下,免得…冲撞了您。”“没关系。”姜政瞧着更愉悦了些,“寡人并未觉得冲撞。”
有了一个精心教养,却把路越走越窄姜泊,暴君得出经验,觉得自己的孩子大可以不那么循规蹈矩。
至少姜姜就被她母妃养得很好。
有如此成功的经验在。
他不会对秦申如教养女儿的方式指手画脚。
“寡人找你,想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姜政正想把地图拿出来,却突然看向了爬到桌子旁边的姜姜。
秦申如也看向了她。
姜姜:“……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