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隐晦的确定了公主间的高低?
她什么都不做,却要平白低姜渝一头。
她今日就站在这儿。
师家若有脸面,让堂堂公主陪同着吹冷风。
就尽管来吧。
四公主的心机手段,在同龄人中都算上等。
可在这些成了精的世家夫人面前,却犹如透明一般。
谁能看不透她对师家的为难?
师北庭眉头皱的很紧,像是第一次认识到四公主。
祖母已经很给四公主面子了。
看似柔弱,却从出马车的那一刻起,就在下祖母的面子。从前怎么不觉得四公主这么讨厌!
旁人想的更多一些。
只是争风吃醋,还是在刻意打压?
“主子,只怕不妙。”
人群中,一个小厮压低声音。
“皇上刚在朝堂上打压了师家,如今正该是给甜枣的时候,若他们将四公主的行为看作皇命,对咱们只怕不妙。”
“对啊,唇亡齿寒,作为皇室中人,谁都不愿意看着师家造反不是。”
聪明人应该安抚师家。
而不是找麻烦。
这四公主,会一点粗浅的计谋,就自以为是的到处展示。
蠢货一个。
平西郡王靠在墙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年轻的脸蛋上带着些调侃,半点不见心焦。
“可本王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郡王,这风头,本王可不能出。”
“你急什么,这不还有一个皇室成员?”
“平阳公主驾到,闲杂人等退避。”
人未到,声先至。
开头是一队气势汹汹的侍卫。
带头的那人手持金刀,年轻的过分,肩上却是正五品大员才有的鱼符令。
“一等带刀侍卫?是皇上!”
“不,是平阳公主。”
有封号的公主位同一品,只有皇后能比她尊贵。
按照规矩,能够享有六人抬的鸾驾。
暴君虽然狗了一些,也爱欺负小孩,但在自己宠爱的孩子身上从来大方。从姜姜受封平阳公主之日起,它的一应用度,包括出行的车架,都是外府新制。
用的是最好的材料,马车宽大平稳,足以八人共乘,细节考究,四角挂着的玲珑晶球都是纯金制成,可见尊贵。
与四公主那拼凑出来的仪驾相比,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再加上一等侍卫护卫在侧,即便里头的人还没出来,众人却明白了那贵人的身份。
那位献出了造纸术,在读书人中声名显赫,被称之为神女的。
平阳公主。
【输了。】
几乎在见到一等侍卫长的那一刻起,四公主就明白。
今天这一场对决,她输的难看。父皇竟然,把自己的侍卫长给了姜渝?
如此偏心。
师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
“公主千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夫人不必多礼。”
马车上溜出来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
扎着两把小啾啾,随着跑动,小啾啾迎风飞舞。
姜姜一把抱住老太太的大腿。
“您就是师老封君吗?”
这位公主画风如此不同。
老太太笑了,语气亲近了些。
“公主怎么知道是老身的?”
“父皇说,当时他登基之时,偶遇叛贼,师老太太带领府兵,前来驰援,甚是感怀。”
姜姜学着父皇的话,看着触动不已的师老太太。
“师家满门忠烈,姜姜心中敬佩,故而神交已久。”
师府众人满脸动容,泪泣当场。
当今陛下,还记得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