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还挺安之若素。安德胜缩在角落里,不敢插手这父子二人的官司。
心里暗自流泪。
【这差事越发做不下去。】
【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没半个小公主有嘴。】
“咳。”
姜政放下了手中的书。
“知道寡人为什么叫你过来?”
姜泊乖乖摇头。
“儿臣不知,请父皇训诫。”
姜政:“跪了那么久,没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回父皇,想了。”姜泊乖巧答复,“没想到答案,请父皇明示。”
姜政:“你心有怨气。”“儿臣不敢。”
连忙俯身,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想了好久,缓缓的闭上了眼。
“儿臣……不应该怀疑二皇弟,还带人去探查二皇弟的宫殿。”
地上的人满是颓废,原本挺的笔直的腰杆,都似乎在这一瞬间的认错里折了下来。
姜政沉默了一瞬,缓缓站起身。
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你有二错。”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区区一个小太监,大可以让心腹去做,绑了也好,抓了也好,只要最后拿个结果出来,便能服众。
你却带上了你妹妹,师家小子,还有你自己,趟了这趟浑水,若不是你妹妹拿出证据,你如何收尾?此为一错。”“做了又犹豫不决,既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有了怀疑对象,你就该防备着老二,遣人拖住他,在他知晓一切之前,把事情定下,按了手印,闹到寡人面前。”
“寡人,自然为你做主。”
最后一字落下。
姜泊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脆弱。
“父皇?”
姜政声音冷淡,带着些不屑。
“蠢又不够蠢,狠又不够狠,若寡人像你这般犹豫不决,早就被那30多个兄弟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腿上多了个重量。
姜泊膝行上前,抱住姜政的腿,抑制不住的委屈。
“儿子没想到,他会害我。”“我只顾着生气去了。”
根本没察觉到,这是个能打击二皇子的好机会。
也不会像父皇这样,能如此快的权衡利弊,找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方法。
“所以说你蠢。”姜政依旧毒舌,“寝宫的灯一夜不熄,就为这个,你偷偷哭了一夜?”
【安德胜:您还不是来哄了?】
【安德胜:虽然这哄的方法有点硬核。】
“姜泊。”
“若你没本事,护不住自己的东西,寡人不会将这皇位给你。”
即便,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
伸手,摸了摸姜泊的头。
这是陪着他时间最久的孩子,也是在深宫中,除了姜姜外,唯二纯粹的孩子。他是另一个完全相反的他!
善良,纯粹,优柔寡断,温文儒雅,极得大众喜爱。
姜泊的性格和他南辕北辙。
所崇尚的治国方法也不一致。
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治国方针,若姜泊接不住这重担。
他会换人。
“寡人不会参与你们的事,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记住,你要成为不可替代的角色,可以善良,但不能懦弱。”
“想要活,只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