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明妆用过早膳,先在桌前坐了一会,手里拿着裴老夫人注释的一本《大学》。
但好半天,却未看进一个字,
心思,都在裴今酌身上。
现在她已接受,裴今酌还未跛脚的事实,
那么问题来了——裴今酌是何时瘸的?因何而瘸?瘸腿前后可有什么性情变化?会不会像盛传的“残者多阴郁”,他现在是否阴郁?他后期为何与父亲作对、斗苏家?如果他没瘸,会不会改变这个命运?会不会不与父亲作对?
她知晓自己有杞人忧天之嫌,但事关重大,她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甚至有个念头——能不能利用她的梦,来改变裴今酌的命运轨迹?
防患于未然!
她将书放了下,掏出一张纸,强忍着回忆噩梦的不适,开始罗列时间线。
当写到母亲死,便再写不下去了。
她慌张地扔掉笔,任由墨迹掉落桌上,然后抓起冷月**,一边摩挲檀木质感,一边把**贴在心口。
好在,这方法有效果,她很快平静下来,之后开始分析时间线,得出了结论——现在,距离裴今酌入仕引发官员争论,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而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是……等等,她好像又捕捉到了一丝记忆!
那记忆很浅,不仔细回忆,回忆不到。
但若仔细,又容易被卷入噩梦旋涡。
苏明妆顾不上那么多,她把另一枚祖皇帝的扳指找到,戴着扳指、握着**,才敢继续挖掘记忆——
那是关于裴今酌入仕时,官员们展开的辩论。
除了裴今酌跛脚,还有一处争论是——裴今酌身上并未有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