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裴今宴竟让大人当众下不来台。
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定还会见面……可怎么办?
想到这,苏夫人鼻尖一酸,心中对夫君更是愧疚。
苏学士见夫人低头抹泪,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给面子就不给,你哭什么?面子值几个钱?我现在,倒是担心明妆啊。那裴今宴就是一副顽固不灵的模样,在人前都不给我这岳丈颜面,背后能对明妆好?明妆……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苏夫人哭得更凶了。
苏学士头也更大了,哪还顾得上生那孽婿的气,只能安抚妻子。
“行了行了,别哭了。事已至此,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选一些吃的喝的穿的,给明妆送过去,别让她生活上受委屈。明妆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可能就开心了。”
苏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想着,叹了口气,擦了脸上泪痕,“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生明妆时年纪太大,这孩子落了什么毛病,怎么总像长不大似的?”
苏学士气得吹胡子,“落什么毛病?你别瞎说!再说,我们生她时,也不是七老八十。有些七老八十的还能生呢!比如现在归乡的吴尚书,七十二岁都能让妾室有孕。更何况,谁说明妆长大不?前几天回门时,不是比之前懂事多了?”
苏夫人这才想起,前些天女儿回来,整个人大变样,既懂事又端庄,高兴得她一夜没怎么睡好。
而且连她几个嫂子都说,明妆婚后懂事了。
还有,前些日子明妆接手安国公府的赔本买卖望江楼,给大儿媳写的信。
大儿媳都拿给她看了,无论是措辞还是行文,都是一副聪慧闺秀的模样,看得她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