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兰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当初之所以愿意给乌拉那拉那尔布生下这个遗腹子,就是打定了要瓜分乌拉那拉氏家产的主意。
她甚至想着,若是自己生了个儿子,那乌拉那拉家家主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争一下的。
可谁知自己肚子竟然这么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女儿,但女儿又如何?到底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孙女,不比一个庶子强多了。
偏生老爷子心里就没这个孙女,那心肝脑仁都被这个狐狸精给搅没了,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庶子。
柔姨娘给小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小梅赶紧将林桂兰给拉走,这样大喜的日子别来找晦气。
可林桂兰本身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出身,又不要什么脸面,小梅还没走过来,便一边跑,一边喊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和我家小格格又哪里得罪你和姨娘了?怎么说,她到底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孙女,你们只管这么磋磨我们娘俩吗?”
她的声音喊的很大,一时间将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里。
一个官眷好奇的问道:“这又是谁啊?难道也是乌拉那拉大人的小妾?”
有知道内情的解释道:“什么乌拉那拉大人的小妾?那是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女人和女儿!”
她本来想说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妻子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止住了,毕竟当初那女子也是没名没分的,虽跟了那尔布为他怀了孩子,没有三书六礼,哪算得上是妻呢?
听着众人的闲言碎语,柔姨娘几乎要把牙咬碎了,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比觉罗氏不遑多让。
自己本来也不想为难这孤儿寡母,可是这林桂兰每每都将青樱的嫡孙女挂在嘴边,又将自己的儿子贬作庶子!
那怎么不说乌拉那拉那尔布是罪臣,青樱不就是罪臣之女吗?万岁爷仁慈,留了一条血脉,她倒还张狂起来了,哪里来的脸?
宜修到底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乌拉那拉家丢了人,那也是她宜修丢人。
宜修马上给绣冬使了个眼色,绣冬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她奔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制止住了林桂兰。
林桂兰本想挣扎,奈何绣冬的力气大的很,她只能不服气的喊道:“怎么这青天白日的,姑娘还能杀了我不成?我可是乌拉那拉氏嫡孙女的生母,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妻,既然今日婆母不在这里,那就该由我主持宴席才是,怎能叫一个妾室在这儿呢?”
听着她一番强词夺理,不仅宜修和柔姨娘感到丢脸,就连在场上的众位官眷都将一张脸臊的通红。
她们生平实在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