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退了几步,因为觉罗氏一张口,就有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他嫌弃的捂住口鼻,但是想了想,自己主子交代的任务,便强忍着厌烦问道:“老婆婆,怎么这般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觉罗氏知道自己是碰到了一个心善的,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抓住了随从的裤腿。
觉罗氏声泪俱下地恳求道:“这位爷,您可知道刑部大牢在哪?”
随从看着觉罗氏那脏兮兮布满污泥的手,语气玩味的说道:“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对了,今天有一个乌拉那拉家的将军,好像又被抄斩,我正要去看热闹呢!”
觉罗氏刚才还紧紧攥着裤脚的手,一下子松了下来。
她泪如雨下,“皇上和老爷怎么能如此狠心!恒安,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随从自然是知道觉罗氏曾经干过的恶事,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似是感慨。
“可他贪污军费,这每一笔军费都有它的用处,或许你以为只是贪污了一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殊不知却有人会因为这一点银钱而丧命。”
军费是有限的,这里贪污了,别的地方,就要节省下来。
或是将士们的衣物,或是伙食更甚者可能是抚恤金。
觉罗氏半是癫狂的哭喊道:“那些**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我的儿子,我只要我的儿子!”
说完她就疯了似的往街边跑去,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押着乌拉那拉那尔布上刑场的队伍。
乌拉那拉那尔布已经彻底认命,他削瘦的脸上神情低落,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恍惚间,他竟听到了自己的额娘在呼唤自己,乌拉那拉那尔布勾起一抹似是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