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点子来处理凉州水患,可以省下不少银钱,约莫只需要六万五千两白银便可完成所有一应事务。
既如此,他可以向父皇要八万两,明面上已经少用了两万两。可以得到父皇的夸赞不说,且自己还能私下得一万五千两,另外还有沈南星答应他的五万两......
白得六万五千两白银!
这下他心里可是舒坦极了。
心兰苑那些东西,沈南星拿了也就拿了吧!日后再给意儿置办便是,有了银子,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吗?
可他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在御书房将自己方才与那位能人探讨出的策略逐一拆开道来后,本以为会迎来父皇的夸赞。
可没想到父皇听完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不错,有长进。”
就合上了他的折子,不再做声。
这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沉默半晌,父皇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甚至旁若无人的继续看起了大臣们的奏折。
实在是憋不住,他只得主动问道:“父皇,儿臣计划两日后便出发前去凉州处理水患。费用方面,儿臣预估在八万两白银左右,您看是否妥当?”
心里得意极了,当年凌王平定稷城瘟疫,可是花了足足十一万两白银呢!
皇帝终于抬头,神色间透着古怪,瞳孔晦暗不明:“八万两白银,够吗?”
谢廷煜几乎快要压不住翘起的嘴角:“回父皇,八万两足矣,给臣半年时间,臣定将凉州水患处理妥当,给父皇和凉州百姓一个交代!”
“那怎么朕听说,你的王妃在变卖家产给你筹银子呢?”
谢廷煜心里一咯噔,一抬眼就对上了皇帝探究的目光。
他顿时便慌得不行,却强自镇定:“父皇,儿臣的王妃不懂事,想必以为儿臣这趟去凉州要花不少银子,所以才变卖家产,以备儿臣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