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张伯也起身走了过去,脸色颇有些不好意思。
“南星还以为祖父生气,不来了呢!”沈南星抱着老爷子的胳膊摇啊摇。
沈老侯爷瞪了她一眼:“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老头子连饭都不同你吃,你定要躲起来哭鼻子!”
沈南星不服气,将脑袋抬得高高的:“您胡说,我才不会哭鼻子!”
沈老侯爷笑了一声:“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但凡让她多扎半个时辰马步,就偷偷抹眼泪的?”
“祖父!”沈南星跺了跺脚。
“好!好!好!祖父不说,不说了啊!我们娇娇不好意思了!”
“来老张,一起坐,今儿就咱们几个一起吃饭,极好!”
“也省得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这碍眼睛。”
几人坐下来,互相夹菜,谈论些沈南星小时候的事情,时不时把沈南星气得跳脚,丫鬟躲在后面捂着嘴笑。
只是用完膳后,沈老侯爷想到什么,忽然就板了一张脸,还颇有些委屈。
“南星,你大舅舅他在朝中总是欺负我......”
沈南星:???
她挑了挑眉,眼中尽是疑惑:“您可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汗马功劳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大舅舅他一介书生,欺负得了您?”
虽因着母亲的关系,这些年她与外祖家都未来往,但外祖一家人的情况她大抵还是知晓的。
大舅舅因书读得好,年轻时便曾三元及第,高中状元,风光无两。后来又被陛下聘为国子监祭酒,也是国子监历代以来最年轻的一位祭酒了。
如今又被陛下请到宫中教授六皇子功课,专教六皇子一人。
理由是六皇子因母妃蒙冤,自小便在冷宫出生和长大,错过了幼年启蒙的关键期,故专程请来北越国学识最渊博的许祭酒来做六皇子的太傅。
以求六皇子能快速追上进度。
六皇子聪敏,许太傅又会教,早在一年前六皇子的学识便已不弱于其他年龄相仿的皇子了。但不知是何缘故,陛下继续让许太傅单独教授六皇子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