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俞思绵一脸无辜地抬眸看向他,“我从未听父兄提起什么藏宝图!”
这个传言已经在京都传开,想必封玄逆也听说了,她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藏宝图!”封玄逆低笑一声,眼神嘲讽,“你觉得本王跟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一样,相信你家有这个?”
俞思绵不说话了,本来也没什么藏宝图,就算是有什么秘密,她也不知道。
微风吹开车帘的一角,露出外面雄伟的红色宫墙,她上一次进宫还是八岁那年,太后寿宴,她跳了一曲霓裳舞,一舞便在京都名声大噪,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出彩,在回家的路上,居然遭遇劫匪,她被带到了海上,整整一个月,在运往奴隶市场的途中,被师父所救,跟随他上山学艺。
半年后,师父派人通知了家中父母,从那以后,她便收敛锋芒,时常称病在家,其实是跟随师父和师兄们在山上,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若不是为了觅得佳婿,她才不会听从娘亲的话,在花青会上大展风采,若是早知,会是今日这般光景,又何必做那无用功。
想到娘亲和爹爹为了给自己找个好夫婿,写了厚厚一本参考记录,为丞相府公子和将军府世子争吵的面红耳赤,俞思绵的心里真是又酸又甜。
她悄悄抬眸看向封玄逆,她娘亲和爹爹怕是做梦都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嫁给英勇无敌的少将军,也没嫁给温文尔雅的丞相府公子,而是选了他们平时见了都要绕路的煞星。
造化弄人,老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他二哥常说,她像朵娇花一样,可得找个脾气好会疼人的,否则三天两头就得哭鼻子,她哪里有那个好运气,别说脾气好会疼人了,不送她去跟家人团聚,她就烧高香了。
……
金殿之上,端坐威严的景阳帝,与封玄逆有着三分相似,他一看封玄逆走了进来,顿时怒火中烧。
“混账!”
“我又哪里惹您了?”
封玄逆吊儿郎当地跪在地上,俞思绵也赶紧跪在一旁。
“民女见过陛下!”
景阳帝扫了一眼俞思绵,将目光又落在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身上,“瞧你干的好事,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封玄逆冷笑,“您后宫佳丽三千,你哪个下不去手了!”
“你给朕闭嘴!”景阳帝被他气脑袋嗡嗡的,随手拿了个砚台就要向他的脑袋砸去,站在一旁的老公公徐福连忙拦着。
“哎呦喂,陛下,这可不能砸!”
破了相,还怎么成亲!
景阳帝无奈地又放下砚台,冷冷地看向他,“既然孩子都有了,择**就将人娶进门吧,俞国公好歹是功勋将门,就算是晚年犯了错误,咱们也不能欺负了人家的姑娘!”
景阳帝语气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俞思绵那张绝美的小脸上,目光复杂,随即开口,“传旨下去,封俞家小姐为玄王正妃。”
正妃?
俞思绵倏然瞪大了眼睛,她一个罪臣之女,怎么可能被封为正妃?
而且这景阳帝,居然都不叫太医给她把把脉就信了她?
景阳帝到底怎么想的?
或者说,她家究竟有什么秘密,是连皇帝都忌惮却想要得到的。
封玄逆抬眸,精绝的凤眸眯成危险的弧度。
老头子好算计啊,这是要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呀。
“民女谢过……”俞思绵还未来得及谢恩,突然被封玄逆打断。
“娶她?”封玄逆幽幽看向她,眼神玩味,“我若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