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揭老底感人肺腑充满诚意的演讲,当然是赢得了全所学院的共鸣,大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回应说:
有!有!有!
然后又是一阵热烈到不能更热烈的掌声。
安图觉得,自己两个手掌厚肥厚肥的小肉,都快拍成肌肉了。
然后,万大坤就带着三个学校高层离开了,留下了3名教师。
学员们还在议论纷纷,重点就是八卦万大坤的“木脑壳”、“寇军所长”的段子上,有些学生甚至很无良地补加了几个外号,诸如“万老木”、“万大寇”、“万寇军”这种。
跟大多数同学的反应不一样,安图觉得万大坤没有这么简单:要是真如万大坤所讲的那样,县讲武堂和乡里的里正绝对会早早就撸了他所长的位置,哪能让他安稳地在所长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
镇良讲武所是一个双重管理的体制,直接业务和人员管理由县讲武堂管辖,而经济则由地方做主。
两边都能说得上话,两边都忍了,这个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嘛。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元芳,你怎么看?”安图侧过身来问道。
不是,错了。
继勋你怎么看?
“有什么怎么看的,水深着呢?”万继勋用“蛇精病”的眼光审视了一下安图,还用下巴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个是他女儿,万继梅,有幸同级。”
顺着万继勋下巴指的方向,安图发现,一名身材中等满脸雀斑的女孩正在悄悄抹着眼泪。
长得真不咋地,绝对万大坤亲生,果然是基因遗传。
“你堂姐?”安图看看了女孩,又看了看万继勋,一副“你藏得好深”的表情。
“远房的。”万继勋说,镇良才有多大,谁不认识谁?你不要多想了,我们的所长大人看上去还是公正无私得很,你看我老爹和木莲老师,多少年了,还不就是一个讲师?
万继勋的语气里,有不屑,有气愤。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交浅言深了,他就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安图。
有点意思……
这边同学们还在叽叽喳喳,那边袁良松又走了上台,他说,现在宣布分班名单。
这个,对于学员们来说已经不重要的,哪个班都是分,反正基数是一样,大家从零起步,饷银都得卖力挣,就真没了区别。
两个班的学员分配,看来是花了很大的心思,袁良松想出了一个非常好玩的办法,那就是将所有的学员按照花名册编号,一个老师要单数、一个老师要双数。
万继勋是1号,安图是2号,万能美3号……
每当袁良松喊一个号,就有一名学员站到高台下方的一个方阵去,万大荣和万木莲正跟审女婿一样审视着自己的学生。
闷开,好刺激啊。
虽然昨天万木莲测试了全部学生,但是她也根本不知道谁是多少号啊。这样的盲选,袁良松你真的不是恶性趣味吗?
能不能老老实实按照测试资质,大家按照潜力排队挑果果?
安图也正是这个时候,认真看了一眼万大荣,那是一个谢了顶的中年汉子,浑身散发着古板的气息,一看就很学究的样子。
“还好我们没有分到那个班。”安图不由得一阵庆幸,现在他觉得,哪怕是被包养,也要强在一个学究老师手下苦逼的日子。
天天看美女,真的是人间享受啊,哪怕永远辣鸡,我也乐意!这一分钟安图真的超级认同曾祥武的观点。
不过,他倒是享受了,他的小弟呢?
111号,不仅是一个代表光棍的号码,而且还分到了万大荣老师的那一边。
安图这才发现,曾祥武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用乞求的眼神着他已经很就很久了。
幽怨的眼神、失落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老大,来救我吧,小弟我已经进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