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约定的日子,一天临近了。
这几天,阿优朵变得更神经质了。
她一会说要去镇良陪读,一会又说要在良棉看住阿牛;上午给安图洗衣服,下午就晒新被子
而且,第二天又拿来再洗一遍再晒一回再说一次。
衣柜里、灶台下、房梁上、谷仓里,阿优朵把家中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扒拉了出来,要不是老袁整这一出,安图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么多的钱。
银子都有十几两!
“看什么看,这个是你儿子的老婆本。”阿优朵对着阿牛骂着。
安图和阿牛都觉得,阿优朵没救了:就是个疯婆子。安图才多大啊。
老婆本。
“魔怔啊……”安图心里一万个不理解。
离别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老袁来到了良棉村,催促着要上路了。他的背后,跟着长长一串孩子,看上去差不多有三十几个的样子。
老袁这只瞎猫,还真的是在找死老鼠,用现在的话是在搞海选。
安图带上行囊,准备出发了。
“停!搞什么鬼?”老袁突然呵斥说。
看着安图十几个大包小包,老袁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只许带随身的衣服。”
这是命令。
“哎呀,袁老师,你看这个是孩子夏天的衣服、这个是冬天的衣服,这个是夏天的棉被、这个是冬天的棉被,这个是腊肉辣椒、这个是鸡肉咸菜;这个是路上吃的饼,这个是糯米饭,还有这个是给您准备的路上吃的烧鸡。”阿优朵马上出来,一样样解释说。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好像每一件都必须得带。
“烧鸡留下,其他拣回去。”老袁跟本不客气,收下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安图的则通通不允许。
“那孩子的行头。”阿优朵不敢反抗,又很不甘心。
“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你。”老袁看了看阿优朵,说你瞎折腾个什么鬼,棉被衣服讲武所都有统一的,还有那个吃的东西都有标准,你带这个不让吃啊。
一个月能发一两银子,你觉得这些小物件学校还会缺吗?
在老袁的呵斥声中,阿优朵乖乖收起了所有的物品。
“那这个馒头糯米饭这些吃食……”阿优朵又跑了出来,一副乞求的样子。
“现在就分给孩子们吧。二十几里的山路,能饿得死人吗?”老袁很是无奈,作出了一小点妥协。
这样的家长,还真不少。
别了,良棉村。我来了,修真世界。
告别了前来围观的全村人,安图他们上路了。
不过那个啥阿优朵拖着阿牛,一步一跟地随在后面,真是揪心。
“都跟好几里了,你要实在舍不得娃,那现在就带他回去。”老袁生气了,对身后躲在草丛中的阿优朵说。
他很气愤!
“哇……”一声大哭,阿优朵跑回去了。
见她这个样子,安图心里挺酸的,老袁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学校每月初一和十五岁允许探望的,又没有多远,不晓得来看啊。”老袁最后还是发了个福利。
当天下午,安图一行就来到了镇良讲武所。
一路上,他并没有和同伴一样表现得有多兴奋,这让老袁又高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够稳!
站在讲武所的大门前,安图震惊了。
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讲武所是多么的简陋!
按照《五洲杂记》上的说法,修真学校要么动不动占地万亩,要么就是在名山大川上吗?应该四季如春或者白雪皑皑啊。
你看这个大门,五米都不到的样子,校牌上“镇良讲武所”的五个大字,真是丑得不能再丑了,安图相信,自己写的都比这个好。
这特么就是一个大村庄。
“万管事,这帮小**就拜托你了。”老袁一到,就把所有的孩子扔给一个背后看了犯罪、前面看着更想立即犯罪的美貌女子。
“放心吧袁老师,我一定会精心照顾他们的。”这名被称为万管事的女子妖媚地笑了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个身材我能玩一辈子。”一帮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一名长的比较猥亵的学生不禁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再说一遍给我听听?”一个瞬移,万管事就出现在了该学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