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干脆叫两个孩子都留在医院里算了,总归池鹤年这伤还要养,再说之前那个护士,这两日好像也没再见了。
池鹤年闻言轻轻摇头,“嘉怡不想住院,她说课程不能落下。”
说这话时,他**眉心,满脸无奈,早上醒来两人便谈了这个事情,一向好脾气的丛嘉怡,偏偏什么都不听,非说自己只是伤了脚踝,手没事,耳朵也没事。
能听课能写作业,再说医院有现成的轮椅,不耽误她回学校听课。
池鹤年能怎么办,只能依着她来了。
陶玲哪里看不出,儿子这会儿怕是深陷进去了,以前什么决定惯是他说了算的,哪里容得下别人反驳。
至于嘉怡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跟自己像得很,平日里看起来是好说话的模样,但是认定的事情也绝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做出改变。
她轻轻拍了拍池鹤年的肩膀:“行吧,嘉怡怎么开心怎么来,总归这也是立功的事儿,学校里也不怕有人说什么。”
“对了。”陶玲眉峰扬起,跟着神色严肃许多:“你跟基地那边的结婚申请打好了吗?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信?”
提起这茬来,池鹤年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还不知道背后是谁动了手脚,偏偏如今又遇到这事,要说是丛嘉怡立了功,但里头又牵扯了她那个弟弟,即便如今户口迁出来了,可两人的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想到她那个愚蠢的弟弟,池鹤年脸色冷了冷,抬头看向陶玲:“妈,这个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在抓紧办了。”
陶玲见他这个脸色猜到怕是生了变故,便也没多问。
她抬手正准备先叫池鹤年回去吃饭,自己再去医生那里问问,就听见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便见何训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阳光下,他一头毛刺都湿漉漉的发光,陶玲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