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嘉怡顺着她的话,忽然想起一个人,三天了他一直没给家里来个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尤其是一想到上次在家门口听见他跟何训的对话,心里难免又是一紧。
被丛嘉怡惦记着的池鹤年,此刻沉着脸坐在病床上,倚着身后的枕头。
他看向面前的医生淡淡开口:“沈局给我批的条子已经拿到,再说您之前来给我检查不也说,没有致命伤,接下来就是休养的问题。”
“我在这里,或者回京,想必也没什么区别。”
主治医生轻叹一口气,“池部长,站在医生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您还是尽量避免活动的好,留在咱们基地医院,对您恢复更有利。”
池鹤年抬眸定定看着对方,“留在这里只是对我的伤势恢复有利,回京于我的心理有利,您帮我出院条吧。”
医生心里无声轻叹,见池鹤年决心已定,只能点点头:“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着点不要磕碰,回京后一定要静养。”
“多谢。”池鹤年依旧是面无表情,说完这话目送着对方离开。
孙芊眼看着主任走出病房,着急地跺脚,又扭头看向池鹤年,“池部长,我觉得您身为病患还是听医生的话比较好。”
“您现在这么重的伤,着急离开做什么?即便是您担心自己的家人,也可以叫她们来看你啊,哪用得着您一个病患长途跋涉。”
孙芊说着走到床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要是我爱人生病了,我肯定着急的饭都吃不下,马上就订票去看他,肯定不会叫他受伤奔波的。”
“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实在不行,最起码再养一个月再走啊?”
池鹤年眸子深深看向孙芊,忽然嗤笑一声,冷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孙护士,你的话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