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温度忽然升高,像是夏日里的棉花糖,又黏又甜,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丛嘉怡彻底闭上眼睛,慌乱扭过头去。
池鹤年看向她忙碌的双手,经过这些天的养护,手上的裂口已经逐渐愈合,兴许再不用太久,便能白得像她的皮肤那样。
丛嘉怡拿起笔,又翻开书,忽然又转头去找茶缸,刚刚她好像要喝水的。
池鹤年没有动作,阴影仍旧笼罩着丛嘉怡。
心理学来说,越是尴尬不安,越是手忙脚乱,就如同丛嘉怡现在这般,拼命地想要找点事情叫自己看起来忙碌。
他垂首一瞬掩饰住自己的笑意。
母亲说得不对,丛嘉怡虽然胆子小,但是自己身上一定有吸引她的地方,比如这张皮囊。
亦或者是......
总归,他的法子定然是有用的,只要再努力一下。
丛嘉怡不安,还有些困惑,池鹤年应该是来教自己学习的,只是他仍旧站在自己的身后,两人距离过近,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味。
以及,那背后有些灼热的体温。
池鹤年眼睁睁看着丛嘉怡的小脸,从白嫩变到樱粉,放在桌上的双手也在微微用力,偶尔抬头视线看向门口处。
这是要逃跑的迹象。
他扶着椅子靠背坐下来,随手扯过她手里的书,淡声开口:“有什么不会的,跟我说说,我来教你。”
最后四个字从池鹤年嘴里说出来,丛嘉怡总觉得有些与众不同的意思。
她抬手轻轻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将草稿本推过去,指着上头的题目快速进入状态:“这几个题我还有点不明白。”
与此同时,前埠村的丛家,接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