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你最好遵守你的诺言,我在此对天发誓,如果你在华国境内杀害无辜的话,我即便和你同归于尽,也要灭掉你。”王慈伸手指天发下誓言,而后便收起了布袋,那叠钞票他看了好几眼,目光扫过去又转回来,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去拿。
“呼。”
这时林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悄然而至。王慈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起身望向窗外。
“嗡。”窗户玻璃突然剧烈的振动起来,王慈当即掀翻沙发倒在沙发后,下一瞬,玻璃瞬间爆裂,破碎的玻璃渣宛如一颗颗子弹极速朝着客厅各处射去。
“我擦。老东西你搞我!”林琅低头看了眼身体,眼中仿佛有怒火要喷薄而出,他自脖子以下被爆射的玻璃打出了近百个细小的伤口,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他自然下意识的以为是王慈想趁自己放下戒备后突然发难。
“不是我。”王慈掀开沙发有些痛苦的说道,他虽然有沙发挡在身前,将一些较小的玻璃碎渣挡住,但还是被几颗较大的碎渣击中了腹部和大腿,玻璃碎渣皆是洞穿而出,鲜血顺着前后的伤口,将衣服浸染了一大片。
“我本不想劝你,但刚和你达成了约定,所以劝你一句,要走现在就走,一刻别停,你还有点希望能活着出国。”王慈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沙发,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声音都不住的颤抖。
“是又来了什么道行好深的人想要杀我吗?看样子他连你也不想放过。”林琅进入血僵状态向窗外看去,目之所及的地方完全没有可疑的人。
“所以他不可能和你讲理,这只是他出手试探,他不会离得太近,你现在就走,还能有机会拜托他。”王慈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
“多谢提醒。”林琅刚准备离开,但看到王慈身下那一摊血水又犹豫了,看起来九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叫救护车,这个时间段等救护车过来血都流干了。
“姥姥的,没事儿来这里干嘛呀。”林琅腹诽了一句,然后王慈一把扛起就往外跑,到了路上直接逼停一辆车往医院赶。
“是中心医院吗,我这里有个人受伤了,腿部腹部有贯穿伤,现在失血严重,正在往你们医院赶,预计十五分钟左右到,麻烦先准备好,血型,哦,老头,你什么血型。”
“O,O,型血。”王慈虚弱的道。
“诶,小伙子,你给老人家的伤口按着点,这血照这么流下去,我车子后座受损倒是其次,他这血不到就流干了。”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林琅把王慈放在另一边,像是要刻意避开一样,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容下一个人。
“你开快点,要是来不及那就是他的命,你的车后座我赔你就是了。”林琅冷声道,倒不是他不懂要按着伤口,而是王慈的血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格外的具有吸引力,哪怕是现在根本不饿,也想喝上几口,所以根本不敢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