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演出的很多是老师的亲朋好友。

演出报幕的时候，林晓芸也没有仔细听，演出了几个节目之后，林晓芸才知道，这是几个学校联合在一起的演出，很多节目都是学生们表演的。

现在正在演出的是一个舞蹈节目，一群身着粉色演出裙的女孩子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看着台上跳舞的人，林晓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很喜欢粉色的裙子，连自己的布娃娃的衣服都是粉色的，现在是不怎么穿粉色的衣服了，但是很多物品，还是喜欢粉色的，像是对小时候的一些留恋。

跳舞的一个女孩子，在最后做动作的时候，一只鞋子掉了，光着脚，把舞蹈跳完。

这个鞋掉了的细节，被潘喜乐抓拍到了。

前面的观众看得很清楚，有人偷笑，有人夸赞。

原来一些视频里的失误的录像，不是特意编排的，总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误存在。

演出要进行下一项，舞台的帷幕已经拉上，那个女孩子，应该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接着的节目是诗朗诵，一个女生子前面朗诵，后面一个女孩子在伴舞。

也许是大家排练的时候，没有配合好，前面的半段，能看到跳舞的女孩子，后面的半段，女孩子的舞蹈，直接被前面朗诵的女孩遮挡住了，一些下腰的动作，观众没有看到。

林晓芸看到这里，想到前几年自己学校文艺汇演的时候，也是状况频出。

有个不是状况的状况，那年有个毕业班参加最后一次汇演，演出的节目是一个大合唱。

合唱的指挥是一个女生，正常情况下，指挥都是西裤搭配燕尾服的。那天女生穿了一身黑色的后开叉的裙子，观众看到的就是，一个身姿摇曳的女指挥，在舞台上舞动着身子，两条大长腿，在舞台上忽隐忽现。

穿着裙子指挥的梦想是实现了，台下的观众也真的记住了这个指挥。

多年过后，林晓芸还记得这个女生。原因除了那天的裙子之外，还有那个女生参加过几次精彩的朗诵和辩论会。

那年是林晓芸读大二的时候，中午吃饭时候，去的有些晚，就看到一个女生，吃了几口饭之后，拿出镜子，放到桌子上，对着镜子吃饭，然后开始对着镜子练习口型。

原本是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做，直到辩论会开始的，才知道，那个女生是主辩手。

那个女生，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几个节目过后，陆海城参加的合唱开始了。

陆海城的身高原因，被放在了中间的位置，林晓芸一眼就看到了。

所有的参加人员，都画了妆，看到陆海城十分明显的红嘴唇，林晓芸不好意思大笑，捂着嘴，没有笑出声。

在台上的演员是看不到，只能看到台下黑乎乎的一片。

今天演出的地方，是个老式的电影院，学校有活动的时候，就借用一下，现在放电影的时间很少，大家都喜欢去新的影城去看电影。

看不到也是挺好的，对于怯场的人来说，看不到观众，能表演的更好一些。

合唱很顺利，有人唱错了，因为是合唱，扩音设备都在主唱的那边，影响不大。

合唱后，谢幕的时间有点长，大家要把演出的凳子撤下去，别的演出不需要这么多的凳子做背景。

林晓芸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合唱的时候，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自己唱歌只是不跑调，就被拉去凑人数。

表演的时候，学校要求穿校服，女生穿的裙子，那时还是春天，穿裙子有些冷，女生都穿了厚厚的肉色袜子。

演出的时候，林晓芸站在最后一排，站的高高的，因为有的同学一直在晃，林晓芸就怕掉下去，舞台的帷幕被拉开，强烈的灯光照在脸上，林晓芸差点一头扎在前面同学的身上，前面和后面同学之间的台阶相差太高，林晓芸站在那里感觉很不安全，合唱是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反正是下了舞台的时候，腿都是抖的。

“想什么呢？”陆海城已经结束了演出，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没想什么。”林晓芸抓住陆海城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自己对校园的生活，还有很多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