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死气被吸纳进代正的骨肉经脉,虽然大部分都被绝生诛猎吸收,但那骨雄浑的练破,还是令得代正痛不欲生。
死气被一点点吸收,代正的练破,也一点点开始提升……
时间流逝,雕零塔外,原本恐怖的死气缓缓平息,代正气喘吁吁地伏在地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在绝生诛猎的庇护下,代正的经脉安然地吸收了经过淬炼的精纯死气,充盈的力量感,仿若随时可以发出致命的攻击!
代正鲜血凝结的小脸上遍布裂痕,原本被鲜血覆盖的伤口经过死灵练破的修复,已经完全愈合。微微皱眉,凝结的鲜血便是掉落。
稚璐菲咯咯地娇笑着,玉腿迈步缓缓走向代正,伸出纤细的玉葱指,端起后者俊朗的面庞温柔抚摸。代正的眉心处,一条蓝莹莹的纹路,分外的引人注目,漆黑的瞳眸中,妖艳的倩影倒映而出。
“这小子竟然突升到了二破诛生的境界!怎么会这样……”
“担生,多即,你二人即刻去怵沙长老处待命!”
稚璐菲酥麻娇腻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魅惑的俏脸流露出妩媚的风情,然而担生和多即却一眼也不敢多看,迅速的离去。
稚璐菲突然展现出魅惑的风情,似乎是忘记了雕零塔的恐怖!
突然,两道身影突兀地闪现而出,背后的空间撕裂开来,仿佛吞噬的巨口,其中散发出滔天的破压,不受控制地逼压而来。
“担生?多即?”
空间裂口,精瘦的老者踏空而出,糙黑的面容隐隐透露出一种急迫和忧虑,明亮的像是燃起了炽火的瞳眸直直地扫向稚璐菲。
“怵沙长老……”
“快走!”
怵沙长老伸出鹰爪般的枯手,探向稚璐菲和代正,捏住他们的手腕像是叼起两只小鸡似的,刹那间又踏入即将要弥合的空间。
留下的担生和多即,怔怔地看着虚无的空间,半天也没搞清这些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很少见怵沙长老这般模样!”
“反正我没见过……”
“刚才那个源祖人小子竟然硬生生地冲破了两层桎梏,诛生……”
“或许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源祖人。”
“废物又怎会成为神姬王的仆从?”
“至少你我也没有资格……”
暗夜浓洽,雕零塔更显得森然可怖,所幸稚璐菲已经不在那个阴冷的亡灵之地了,相比起来,昆仑北宫结界外的空气清新的多了。
“怵沙长老,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稚璐菲美眸环顾四周,她们是正午到雕零塔的,现在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了,时间流逝地极快!
“乘着泫律龙鲲还没过来,你们有多远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回来!”
“是因为路栖然么?”
一直很少说话的代正突然开口询问,自从进阶二破诛生后,原本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他也明白了。
怵沙长老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眼瞳隐晦地掠过一抹惊色。
“你身上的那东西似乎有着强大的封印之力,原本路栖然已经回蓝海星湛了,但是它留在后者体内的印记还是把他封印了!”
顿了顿,怵沙长老又有些动容地说:“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
稚璐菲默默地在一旁聆听,此时也不由得有所察觉,仆从的一切本就是属于主上的,绝生诛猎封印路栖然她也可以感知的到。
“嗯,黑棍上突然多出了一道晶蓝色的蛇形雕纹,正是泫律龙鲲!”
“那就是路栖然!”
稚璐菲咯咯地娇笑着,玉手掩着红唇,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个好宝贝呢!”
“绝生诛猎,应该不亚于破元械!”以代正此时二破的修为,仍然无法调动绝生诛猎,如果没有大量的死气,根本无法催动!
“可是以泫律龙鲲一族的性格,是绝不会放任这种事不管的,更何况路栖然还是泫律龙鲲族中的四公子啊!你们快走吧……”
稚璐菲这个时候反而犯起了大小姐的倔脾气,诱人的小嘴挂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显得妩媚,对着怵沙长老道:
“我们走了,留下这偌大的昆仑北宫去给泫律龙鲲践踏么?”
“不会的,他泫律龙鲲一族也有一些手段,定然知道路栖然尚未殒命,他又如何肯为了一个只是下落不明的四公子,而让外人捡了那渔翁之利啊!吾绛雷昆鸾雕族影响深远,毕竟还有……”
稚璐菲会意地点点头,小嘴挂着狡黠的笑意。
“这可是你说的啊,本小姐也有些日子没有出去历练了,这次就勉为其难地去吧!不过,多会回来可不一定哦!”
怵沙长老枯瘦的面皮轻轻抖了抖,并未多言,心中却是苦涩地失笑不已,转身隐没在结界消失不见。
“这个老家伙,哼!又在嘲笑人家,下回一定让爷爷惩治你!”
虽然嘴上说得恶狠狠的,但是稚璐菲也明白,自己确实每次外出都搞得怵沙长老一个头两个大,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这次本来就是怵沙长老为了保护她而提起的外出,结果却被自己说的好像是很不情愿似的,其实稚璐菲心里巴不得能有个机会出去肆无忌惮地玩闹,毕竟,按照昆兽的年龄来说,她现在顶多也只算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对她来说,外出历练比困在北宫有意思多了。
因此,稚璐菲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缠,生怕怵沙长老反悔,和代正即刻便离开了昆仑北宫。直到他们远去,怵沙长老又撕裂空间,悬空静立在北宫结界之外,明亮的瞳眸仿佛是穿透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