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好了一切之后,那名负责记录的秦兵给了白夜愁一块身份牌子。
这时,一名秦兵过来,让白夜愁跟着过去,要带他去见见他未来的长官。
这一路上,白夜愁看到了很多和他年龄差不了多少的孩子。
这些男孩儿一个个都握着近一米长的长剑,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在旁边监督。
偶尔还能看到有一两个掉着眼泪的男孩儿,这些都是征兵年龄到了,被应征而来的。
旁边的士兵看到落泪的人,还会上前说几句,却没有更多地动作。
“你们发现没有,现在新兵的年龄是越来越小了。”
“唉,可不是吗?看到那边的几个小孩儿没有,还在掉眼泪呢!”
“战事越来越紧了,只能如此了......唉,也不知这么多新兵,上了战场,又能有多少能够或者回来的。”
“唉......”
当白夜愁路过老兵的时候,还能看到有老兵对着这些新兵一边指指点点的,一边叹息着闲谈。
世人皆知,秦师不畏死,勇猛如虎狼。
但这也是之前了。
商鞅变法以来,斩敌军而立功授爵位。因此,整个秦国从上而下,全民尚武。入伍之风气,甚至是前所未见,其他国家却是远远无法与秦国相比。
但这么久过去了,常年不休的战争,也让曾经的热血蓬勃冷却了下来。
更主要的是当时杀神白起的消失,更是让秦军心寒不已。
或许只有来到了秦朝,才能够真正的理解秦始皇为何善待功臣。
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于宇内。
至少白夜愁觉得,六国输得并不冤。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目的地。
“这便是你的夫长,以后你便跟着他吧。”
秦兵指着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秦兵,对着白夜愁说到。
说完,也不待白夜愁回应,便转身回去了,些许是去带下一个新兵了。
闻言,白夜愁点了点头,目送这名秦兵离去之后,边抬头看着这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自己未来的长官。
“叫甚?”
在白夜愁观察着中年夫长的同时,夫长也在注视着白夜愁。
“白夜愁。”
夫长点了点头。但白夜愁却注意到,他的左边手掌被砍掉了一般,只剩一个食指和一个大拇指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白夜愁的视线,夫长笑呵呵的举起手,向白夜愁解释道。
“河西一战,被敌人砍了一刀。”
白夜愁面容平静的点了点头。
夫长到时觉得面前这个小子有些意思。
年龄不大,但胆子好像并不小。
入兵营以来,太多的新兵哭了出来。就算是不哭,眼中也或多或少有些慌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