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干政,新王聪慧睿智,不是你口中的废物!”
周基业直接搬出祖训,令叶子慧哑口无言,有再多的大道理也讲不出来,无法再帮儿子说话。
“新王奉先王遗诏继位,符合国法祖制,已经是大周国主,逆贼竟敢恶言犯上,其罪当诛!”
穆苍田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周基业怒骂。
“先王遗诏?拿来我看!”
“不可拿给他!”
“南疆候,诏书在这里!”
司仪官不顾穆苍田的阻止,颠颠跑过去,从一沓子书稿中取出诏书献媚地递上。
“假的!”
周基业瞄一眼,运足灵力将手中的诏书震碎。
“诏书是先王亲笔所写,并加盖了他的私印,你竟敢诬蔑为假的?还当场毁掉诏书,篡逆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完啦!
唯一的证据被毁,穆苍田的心满是愤怒绝望。
“笔迹和私印皆可以伪造,我要见人证!”
毁掉铁证,周基业心中大定,又提出无理要求。
“逆贼,你明知道先王和护国统帅都已经陨落,剩下的唯一证人姚明还在前线浴血杀敌,这里哪有人证?”
“既无人证,又无真诏,废物登基大典只是你们导演的一处闹剧而已,不能作数。”
“逆贼,你敢否定先王遗诏,拒不承认新王,此乃叛国之大罪,是要诛杀全族的!”
“穆老匹夫,王兄乃当世明主,雄才伟略,恩泽臣民,为了周氏家族和千万黎民着想,他怎么会将我大周天下托付给一个病怏怏的废物?”
“你!”
穆苍田一时语塞,竟无话反驳,王子有病又不能修炼,是不争的事实,更是其最大的短板,这也是很多王公大臣不支持他上位的主要原因。
“为了周家的千秋伟业,为了大周的千万子民,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选出新王,稳定动乱的朝局!”
周基业说得正义凛然,端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派头。
“你已经失去争夺新王的资格,为什么还要祸乱当朝?”
穆苍田有些疑惑,周基业阻止新王继位,难道是为了他儿子?
“本王非是自私自利之人!周氏祖训,先王死后,如无遗诏,其兄弟子侄可择优继位!为了大周天下和祖宗社稷,本王才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能让奸佞废材误国害民!”
“你所说的贤才在哪里?”
“举贤不避亲!我虽然失去争夺王位的资格,但是我儿牧歌却有,他在南疆经历无数次血战,一步步升为万人队统帅,才智修为都是上上人选,又有我的辅助,堪当新王,谁有不服,可以向他挑战!”
周基业的一席话,巧妙地将儿子推成新王候选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先王的儿子不配继承大统,你一个被贬戍边的王爷之子却有资格?哈哈!”
果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穆苍田怒极反笑。
“穆老匹夫,你看清楚,王位上坐着的废物,他敢接受其他候选人的挑战吗?他有那个能力和胆量吗?我儿牧歌却有!他可以接受任何候选人的挑战,继位后还有我这个南疆侯辅助朝政,必定能治理好大周。”
“逆贼,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儿子当提线木偶,自己把持朝政,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穆苍田恍然大悟,这才是此贼让儿子继位的真正原因!
“国内两个开光境都已经战死,本候手握南疆20万战兵,有权有势,刚刚又突破筑基九重,可以说是全国第一高手,就算亲自就任新王也无人敢挡!更无人能挡!”
周基业轻蔑地扫视一圈,嚣张地道。
狂!太狂妄了,彻底露出丑恶的嘴脸!
“王叔,如果让你继位,当如何解决眼前的危局?”
呆坐在王位上的周牧野忽然开口,显然他已经结束和系统的对话。
“如果我成了国主,就向天狼国纳贡称臣,免去战争的困扰,君臣共享富贵,黎民安居乐业,岂不美哉?”
周基业不假思索地回答,显然是思谋已久。
“逆贼!你枉为大周王族后裔,竟为了一己私欲而卖国,寡廉鲜耻,其罪当诛之!”
周牧野拍案而起,愤怒至极,国家已经风雨飘摇,此贼不思协力抵御外敌,却还想着窝里斗,卖国求荣!
“废物,你懂什么?天狼国辖下6郡两亿之众,物产丰富,势力滔天,战兵数百万,开光境强者数十位,咱们这个边陲小国不过两郡之地,人口不足三千万,地瘠人贫,拿什么和人家争斗?先王和护国统帅没有自知之明,非要拿鸡蛋碰石头,结果怎样,损兵折将不说,连自己小命都碰没了!”
“逆贼!像我们这样的贫瘠小国,如果每年向天狼国上交大量资源,要不了几年就得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到那时天狼国将不战而取我全境,这也是先王和护国统帅拼死血战的原因!你一个自私小人,奴颜媚狗,哪里懂得治国之道?又有何面目在人前狺狺狂吠?
凡我大周忠臣,有愿意辅佐本王共同讨逆者,请站到我的身边来!”
周牧野说完起身,饶过龙案,稳稳地站在周基业的对面。
他前世就是个爱国军人,特别痛恨背弃国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