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愣住了。
貌似刚才确实是打了赌的。
他突然转身回头,向着仪琳一拜。
“弟子田伯光,见过师父。”
仪琳吓了一跳。
“我可不是你师父,你……你……你是采花大盗,是坏人,我恒山派,是不会收你这样的弟子的。”
田伯光哈哈大笑。
“你愿不愿意收,可不管我的事,我既然打赌打输了,那就要拜你为师,谁管你愿不愿意呢?”
他说完,手中单刀一闪,刀光如疾风,转瞬之间,便将脑袋上的头发,剃得一光而净。
“小道士,我可是遵守了赌约,剃度出家,拜了仪琳小师父为师,这下,你该没话可说了吧?”
张三丰倒是没想到田伯光竟然这么痛快,正待开口说话,便听得田伯光又说了。
“我是答应拜小仪琳为师,定逸这个老臭尼,也确实是我的师傅的师傅,但是,我可没有说过要敬重她,听她的。”
田伯光仰天大笑。
“恒山派都是一些尼姑,其中不乏年轻漂亮的,似仪琳小师父这般国色天香,倒是一个很妙的出处。”
“我如今出了家,当了和尚,正好是和尚配尼姑,到了恒山派,与小尼姑们一起风流快活,再生出更多的小和尚和小尼姑来,岂不是天下的一大美谈?”
听到这番话,定逸师太的目光顿时喷出熊熊怒火,直恨不得将田伯光碎尸万段。
但刚才一番交手,她已经明白过来。
此贼武功极高,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即使加上自己带的这些徒弟,也是无济于事。
恐怕反而会送羊入虎口。
早知如此,就不该这般莽撞前来,而应该广邀江湖好手,一齐除魔卫道。
对这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倒是不用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
只是如今,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说不得只能拼着一死,让门下的弟子逃离了。
正这般胡思乱想想着,却听得一旁张三丰冷哼了一声。
“田兄还真是打得好算盘,不过,六根不净,又怎能算是出家呢?”
“我看田兄就该一刀将自己的小弟割了,再废去这一身的武功,从此在恒山吃斋念佛,这才算遵守赌约。”
田伯光闻言,顿时跳了起来。
“小道士,你这样说话,未免有些太不讲理了吧?”
张三丰哈哈大笑。
“贫道张三丰,素来以理服人,又怎会不讲理呢?”
田伯光冷冷道:“我却没有发现,你这是哪来的道理?”
张三丰叹了口气。
“这世上的道理嘛,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谁的武功高,谁就有道理,田兄认为呢?”
田伯光大姆指一翘。
“小道士,你这话说得可是太对了。我就喜欢你这么直爽的人,比那些虚伪又假惺惺的正道人士,实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