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李建成朝夏时点头,表示打过招呼,随即看向樊良义,“良义兄弟,我们三人的来意你恐怕已经猜到了,找个地方谈谈吧。”
人小鬼大的李世民还朝樊良义使着眼色,时不时瞟向夏时,示意樊良义让不相干的人离开。
樊良义尴尬了,这该怎么说……
当事人之一就站你们面前,你们还当做无关人士?
“建成兄,你们没有见过殴打柴绍之人的画像?也不知姓名?”樊良义神色古怪道。
长孙无忌皱眉盯着樊良义的脸色,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惊讶,看向樊良义身边似是笑得温和的夏时,目光惊疑不定。
这人该不会……
“柴绍还未醒,家妹也不愿意透露,”李建成没有看透樊良义的神色,拿出一张画像图,展了开来,“不过柴家已经找过当差的衙役和围观民众,让人画了画像,至于姓名,现在还不知晓,这次来,也是想问一问良义兄弟。”
李世民点了点头,“那人下手太凶残,我爹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叫人要了画像,不过我相信在樊老大人府里,那人还不敢放肆。”
夏时仔细看向画像,脸一黑。
这是他吗?
这分明更像没了胡须的杨玄感!
忍不住问樊良义道,“良义,这画的是我?”
“我也很意外,这画师功力居然如此之差。”樊良义无力地揉了揉眉心,突然明白为什么通缉令的逮捕效率那么低了。
按这神一般的画技,人从旁边过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李建成和李世民听出两人话里的意思,心里暗惊,居然是他!
在他们想象中,能把柴绍打成那惨样的人,不说满脸胡茬、五短三粗,起码也得是个看起来暴脾气的模样……眼前的夏时跟他们想象中的形象差远了。
“良义,这……”李建成看向夏时,欲言又止。
他们找樊良义打听消息,结果樊良义却当着‘凶手’的面见他们……
要不是知道樊良义性格忠厚,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樊良义故意给他们难堪了。
“抱歉,建成兄,”樊良义谦逊拱手赔礼,“你们的来意我清楚,我不想背着夏公子妄自议论他,所以将三位请到这里来,不过夏公子做什么说什么,不是良义有资格管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推脱责任?还是这人地位颇高,连樊家子弟也管不了?
相比后者,李建成更相信前者,因为要是有这么一号人,他们早听说了,柴绍也不至于去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