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宇才发觉他在严书恒心里如此的不靠谱,这感觉略奇妙,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说的我好似落水一般?”而且不知晓前言后语的人,还以为他做人多失败。
严书恒:“你要真落水了,我让府中家将小厮丫鬟全部都来捞你都没问题。”
“...我真是谢谢你了。”黎明宇无力道。
严书恒:“好说好说。”
沈辞亭说回正题解释道:“明宇的秀才是他正儿八经考的,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天真无邪,打买卖功名的主意?”或许真有此类事情,但黎家世代都在京城天子脚下,冒此风险为了一个秀才功名,只有失心疯才干得出来。
“我怀疑你在讽刺我!”严书恒先是愕然,沈辞亭还不至于这会儿还开玩笑,再看黎明宇不自觉换上学渣敬仰学霸的眼神,半响来了这么这句,沈辞亭客气回他,“不用怀疑。”
严书恒狠狠一拍桌子,茶盏里的茶水被震荡出来,他扬声道:“小二,将你们茶楼的招牌小菜给楼里的所有人都来上一份,小爷今儿高兴,请大伙儿也乐一乐。”机灵的小二早在严书恒唤他时便进了包间,闻言脸上的喜色压都压不下去,连声应‘是好哎’。沈辞亭轻咳一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小二肯定盼着这种冤大头多来几个,最好是天天高兴。严书恒接着道:“对了,让说书人接着再说三回,放心,该有的打赏少不了你们的。”
“哎,爷您稍等。”小二麻利退下,这家茶楼不愧在京城出名,起码效率很高,小菜很快上来,他们在包间里还能隐约听见小二向人说明是天字二号的客人请的客,不消片刻,小二又送进来两壶茶,是另外的客人回请的。
严书恒当即饮了一口,表情夸张,黎明宇笑问道:“不用自个儿花钱的更香?”
“谈钱多俗啊,爷喝的是心意。”严书恒振振有词,还保证道,“明宇,待你中了进士,小爷再在荟萃楼替你摆上三日三夜的喜宴!”
黎明宇:“借你吉言。”
说书人激昂的声音再度响起,严书恒跐溜儿的窜去窗边的木椅,着迷的听起来,黎明宇的话语停留在咽喉中,有些无奈,他实在不懂这等莫名其妙毫无根据一窍不通的话本子竟然真有人捧场。
见严书恒专注的模样,他只能以喜好独特来说服自己了。
好在还有个明显对话本子不感兴趣的沈辞亭在,不然他该怀疑是不是他脑子出了毛病,语气随意和沈辞亭闲聊,“辞亭,好似江家二老爷在谋外地的差事...”他在家听老头子提了一嘴。
闻弦而知雅意,沈辞亭瞟了他一眼道:“策论练熟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了?科举胸有成竹了?关心外人作甚?”
真是扎心。
黎明宇被问的几乎瞬间在脑海里默背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好在基础夯实,他才重新淡定下来,苦笑着朝沈辞亭作揖。
“你这心境不行啊。”沈辞亭悠然道,不见外的拿自己举例,“这阵子全京城谈论我被江家看不上,对我造成影响了吗?”
“没有!”沈辞亭自问自答斩钉截铁道。
黎明宇面瘫着脸:“...辞亭兄厉害,我辈不及。”
沈辞亭脸皮奇厚接下这句话,摇着折扇,“是极是极。”
黎明宇选择听书,也不想和沈少爷继续聊下去,有些人就适宜保持在君子之交,再进一步熟悉起来,真令人头疼!
坚持了没一会儿,黎明宇实在挨不住‘我爱你哪怕我们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爱你的心呐’这等魔幻情节,耐不住和沈辞亭再度搭起话来,“辞亭,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这人淡泊名利,又不缺银两的,需要什么打算?”沈辞亭疑惑反问道。
黎明宇没被他带偏,耿直道:“太傅与将军总会老迈,你总是要撑起府上的。”
接着黎明宇就发觉沈辞亭看他跟看傻子似的,“我爹镇远大将军,镇远侯的爵位可不降爵承袭三代,你是不是脑子不灵光?”
这才是当今给予沈府最荣耀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