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们都开始往回走,不光是为了钱,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山上、山坡挖坑种树,山下种树种草,沟边那叫啥?”文涛指着山下。
“沟头防护,所有沟道都做了,让山坡上的水绕过沟头,从其他地方下沟,保护沟头不再发育,就是不再坍塌。”
“嗯,不错,相当不错。我看好多沟道里都打了坝,这样水就下不去了吧?”
“不光水下不去,土也出不去了,还能淤成大片肥沃的良田。”
“是吗?那去看看。”
大部分坝里还残存一些水,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坝前淤的平展展的,最少的淤了几十公分,有的淤了一两米。
“上游植被稍稍好一点的,带下来的泥沙就少,淤积也不很深。上游几乎没啥植被,地里又没啥庄稼,大量泥沙被冲了下来,全都淤积到坝前,就成了这样。”贺松指着淤地坝前面。
“就是说,再下几场大暴雨,这坝就淤满了?”文涛有些担心。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今年打的是骨干控制坝,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那场暴雨确实百年难遇,加上这些年植被破坏太严重,所以一场雨就能淤积这么多。已经开始治理,山坡将来都是大树,地里庄稼也都满满的,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再发生这么严重的淤积不大可能了。我估计,这些大坝寿命将会延长很多。加上明后年还要打一批中小型淤地坝,就更能保护骨干坝了。”
“哎呀,跟着你这个新水保,还真能学到不少。这样一来我就更放心了,那些白花花的票子不会白投。”
“咋可能啊?只要您花了钱,一定加倍,不,十倍都不止的回报,不然咋能叫山里?咋能叫黄土地?”
“哎呀,这小嘴,真是甜,把老姐哄的傻傻的。可是,老姐还就爱听。走,好好让老姐看看你们的治理成果。”
日落西山,文涛依然兴致勃勃。她爬上窨子山头,任由微风吹佛。
“文姐,天快黑了,咱们下山吧?”贺松脱下衣服披在文涛肩上。
“今天没有时间,你就让我任性的任性一回,行不。”文涛裹了裹衣服。山里的秋天本来就凉,这么高的山头上更凉了。
贺松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位亿万总裁,每一天,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的满满的,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最好的形象、最佳的状态,其实也特累!主要是心累,没有一点自由。平时让她放肆的大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能吗?
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没带一个随从,就是想彻彻底底放松一回。那就任性吧,年轻人该有的,她同样应该得到!
“那路又得修了。”文涛指着山外的那条路。几辆小车正在远去,扬起一阵灰尘。
“我已经给乡上打了报告,准备粮食上场后,再铺一层砾石。”贺松回答。
“小贺,你不是搞了公路规划吗?准备啥时候实施啊?”
“文姐,苦水几个村你都看了吧?哪个村有这样一条路?就算国家给钱,我能忍心修柏油马路?”
“确实,那几个村路太烂了,越野车才能进去。你们乔乡长说这还是刚刚修过,要是不修根本进不去。”
“那你可得多点投资,把几个村路好好修一修,不然赵窝棚咋动弹?”
“座谈会上大家都表态了,肯定得投。我老想着,要是所有村子都有你这样的带头人,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有乔寒这样实干的乡长,相信那几个村应该能赶上来的。不说路了,我问你,跟乔寒哪一步了?”文涛盯着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