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感觉出来。上个月集团给我的报告,说很多老乡都回来了,有具体数字吗?”文涛问。
“十分抱歉,村上每月统计一次人口,却总是无法搞清楚。每天都有人回来,也有人离开。有些人连家带口搬了回来,这好统计。更多人只是回来伺弄一下庄稼,然后又匆匆离开。有些人孩子在城里上学,自己也在城里打工,没法回来。也有些人在等待观望,犹豫不决。初步统计,回来了四百多人,还有三四百人两头跑,只有两三百人暂时还没有回来的打算。不过,到了秋后,相信会有很大的变化。”贺松道。
“势头是好的。你叫我们上来,就是要说这些变化的吧?”
“到底是老总,就是不一样。这座小山梁基本是赵窝棚的中心,我想把它建成公园。不是为了游客,当然,游客想上来也不阻拦、不收费。是给赵窝棚的乡亲们修建的,乡亲们在闲暇之余爬爬山、观观景。”
“想法不错。不过,目前山下只有村部和学校,附近也只有赵窝棚一个组,有人来逛你的公园吗?”乔寒问。
“必须得有,不然建它干啥?赵窝棚要打大大小小四十座淤地坝,其中十座骨干坝即将竣工,其余中小型淤地坝也在一两年后全部建成。数年之内,这些淤地坝将为赵窝棚增加数以千亩稳产高产的基本农田。基本的思路是,用坝地把山梁周围的农田置换出来,再把山梁后面的沟道填平,山坡下部平整一些,建设用地就出来了。也就是说,数年之内,山梁周围将全是各种建筑。到时候,这山梁,应该叫公园,就会有人了,而且不会少。”贺松畅想着。
“真是学水保的,这就用上了。还别说,想法相当的具有建设性,特别的诱人。”乔寒笑着。
土地是红线,谁也不能触碰。用增加的土地来置换,也不是啥新鲜事。可是如何增加土地,却是最费脑汁的。看来,在赵窝棚打淤地坝,真是谋略深远啊!
“最闹心的就是土地。无论到什么地方,一说起土地,没有人不头疼的。厚土集团现在借用村部后面的窑洞办公,以后有了土地,必须得给我们划一块!”文涛开始看地方了。
“那当然,除了学校,文总看上哪点就给哪点,包括村部。不过,面积不会很大,这没办法,土地紧缺嘛!”贺松大手划拉着。
“开始这么慷慨,我以为要多少给多少呢。这一刹车,又泼了盆凉水。我知道,你这是逼我们盖楼房,那我得听听,这山梁周围也不算小了,你都要干些啥?为啥这么抠毛?”文涛问。
“文总,就这么大点地方,没办法啊!首先得建养老院,就在学校和教学基地之间,环境好,孩子们下课后还可以帮老人捶捶腰啥的。得给年轻人解决后顾之忧,让全身心的去创业挣钱。还得建医院,不一定有县城医院那样规模,但是常见的疾病,包括一般的手术都要能做。赵窝棚的父老乡亲,以及来赵窝棚的游客,不能因为小小的阑尾炎而跑上百公里的路,更不能因为一些急症而失去了性命。不过,医院具**置还没想好。”
“其他地方都是先搞产业,你却相反,先建养老院和医院。”乔寒有些疑惑。
“乔乡长,不解决后顾之忧,没有健康,如何搞产业?这跟修路建学校一个道理,得给人回来的理由。”贺松解释着。
“小贺同学,我咋听出了另外的意思?”文涛歪着脑袋。
“不不不……文总,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贺松咧嘴笑了。
“当然是真心话了!修路建学校是公益,已经有人捐助了。养老院和医院也是公益,这山上只有我文涛一个老板,你俩这一唱一和的,真不愧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