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和经费我去要,一分都不会少的。老师我也去要,这学期能要来最好,要不来只能等下学期或是下学年。咱们的教学楼一定能盖起来,教学质量一定能赶上甚至超过城里。”
出了学校,刘福文兄弟和顾海兵兄弟站在门口。
“你们不好好看树,跑这来干吗?”贺松问。
“主任,咱哥们看树,借别人几个胆子也不敢放羊,您就放心吧。听说您回来了,我们过来看看您。”刘福文笑嘻嘻的。
“那个谁,孙老大咋样?他们羊还啃树吗?”
“那小子敢不听您话?再说要给他哥长脸,看的可紧了。那山上我们都不大上去,他们都帮我看了。”
“行,回头好好奖励你们,把摩托借我用一下。”贺松要过顾海兵的摩托,一加油门窜了出去。
“哎,主任,晚上给您接风……”
贺松头也没回,顺着新修的大道,一溜风到了苦水。
途径信用社时,看见乔寒站在大门口,就拐了进去。
“吆,可是把路修好了,顺腿就过来了。”乔寒进了院子,打开一间小屋子。
“给你腾了间房子,以后来乡上就有地方住了。”
“今晚就住,清净清净。”贺松仰面躺在松软的床上。
“咋?不顺当了?让我猜猜,肯定是合作社的事,对不?”
“先是不同意,一听有贷款又抢着干。我寻思就让主任干去,可其他人都不同意,我也不好说啥。”贺松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我觉得强文和孙姐是对的,支书不同意也是有原因的。我跟耿主任交往不很多,只是听别人经常提起,这人私心比较重,爱钱。当然了,这也不是啥大毛病,谁没私心?谁又不爱钱呢?但是他作为一个村主任,在工作中处处这样,那就有点不大正常了。”
“可不是吗?马上要秋收了,合作社再不成立,赵总那里咋办?荞麦和羊又咋办?”
“我觉得,合作社确实当紧,但还不是最当紧的。”
“啥意思啊?能不能说明白点?”贺松翻身坐起。
“你想过没有?就算按照你的意愿,把合作社成立了,又能怎样?收购荞麦和羊,那么高的价格,那么严格的标准,敢让主任干吗?如果别人干,主任会不会插手?甚至暗中做手脚?你想过这些没有?”
“我的乔大主任,咋觉得你应该是特种兵上尉,而我只是个憨直的山里娃?”
“所以啊,光有一腔热血还远远不够,得动脑子,尤其要多研究人。我估计,你在队伍里没能再上台阶,就是血太热了。”
“哎呀,我的主任,热血的事以后再说,就说眼下咋办?”
“调整村委班子!”乔寒神情严肃。
“啊?调整班子?老天,我一个村委副主任,去调整村委班子?”贺松脑袋顿时大了。
“你当然无法调整,但是有人可以。白**不是说了吗?必要时他就下去,那就找他啊!我刚从乡上出来,**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