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挺起胸膛,目光炯炯!
强文和孙小琴看着贺松,不由得挺直了腰身。
赵俊成缓缓站了起来,磕了磕烟锅。
“强文和小琴组织修路,协调各组。贺副主任跟我去乡上,立即动身。”赵俊成把烟锅别在腰间。
刘福文兄弟和顾海亮兄弟成了司机,载着赵俊成和贺松向乡上疾驶。路途颠簸,好在技术不错,不多时就到了苦水乡。
乡**白立明热情的接待了赵俊成和贺松。这位三十多岁的大学生**听了贺松的想法,立即叫来了乡长吴书宇。
“事情我都知道了,太幼稚,也太离谱!别说银行不给贷款,就是给贷也不能同意。那条路二十公里,简直烂得不能再烂,随便动动土都得大几十万,稍微像样一点就得上百万。上面给钱那没说的,不给钱动都不敢动。”四十多岁的吴书宇态度坚决。
“吴乡长,那路不知摔坏了多少人,光人命也有十多条,乡上和各村每年的补偿、救济、慰问等等恐怕也有三二十万吧?”赵俊成掏出了烟锅。
“老赵,把你那破烟锅收起来,呛死个人。”吴书宇扔给赵俊成一包中华,“你说的倒是实情。不过,那些补偿、救济、慰问啥的都有来钱路,这修路上面不给钱,岂不扒了我的皮?”
“吴乡长,就我们的水平和能力,不可能去大修,能走就成,花不了太多。您有钱就给点,没钱也不为难您,我们贷款,回头再想办法还上就是了。”贺松赔着笑。
“小贺,说得倒轻巧。到时候你还不上,还不得我兜底啊?”
“老吴,我倒觉得可以试一试。不就几十万块钱吗?给村上撑个腰,出不了大乱子。把乔主任叫来,咱们商量一下。”白立明拍了板。
一位高挑的美女走了进来,秀发飘逸,大长腿套着时尚的短裙,艳丽中透着冷酷。
贺松只看了一眼,血压蹭的就上来了。他往宽厚的吴书宇后面缩了缩,垂下了脑袋。
莫非这就是那个啥主任?不会这么残酷吧?
“乔主任,都认识吧?哦,后面那是赵窝棚的贺副主任。”白立明介绍着。
“哦哦……”贺松一只手捂住脸,另一手朝乔主任挥挥。
“咋的了?”吴书宇转过身子。
“牙……牙疼……”贺松扭过头,身子压得更低了。
“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就疼了?年纪轻轻,牙咋成这?乔主任,是这样……”白立明瞪了贺松一眼,简单介绍了情况。
“白**,那条路早就该修了,再不修我们信用社的业务都没法开展了。前两天去那边走访贷款户,还没走到西梁就返了回来,啥业务都没办成,可把我整惨了。贷款修路,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举双手赞成,也一定竭尽全力。”乔主任边说边瞄着吴书宇背后的贺松。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乔主任,你看都需要什么手续,乡上马上给办。”白立明也非常高兴。
“白**,这么大一笔款,得县联社批准。咱们这算是扶贫,县联社肯定会支持的。请乡上写个申请,我亲自去趟县上,麻烦再去一位熟悉情况的领导当面汇报。”
“那成,我给孙主任打个电话,麻烦你跑一趟。情况倒是都熟悉,就怕说不到点子上。贺副主任提出来的,就让他去。小贺,牙还疼啊?”白立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