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阶的刀身砍在泥土地面上,竟然全都砍进了泥地里,外面只剩下刀柄了!
张献忠一步旋到陈廷阶的身后,趁陈廷阶拔刀之际,本来可以一掌打死陈廷阶的,但胜券在握,就还想再玩玩,就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陈廷阶一掌,就见陈廷阶踉跄着向前扑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这一幕,被陈廷阶手下的一个参将看到了,就在分神的那一刹,那个参将就被陈同生和黄天虎两人,一个刺胸,一个砍喉,不但一下子没了命,脑袋还搬了家!
张献忠新任命的参将陈同生和黄天虎两人,杀掉那个参将后,一看战阵,立即分别加入了打杀常元霸和章子期的战阵,原本还显得略感吃力的阵势,立马就变得占尽上风了!
这时,张献忠本可以趁机给陈廷阶补一掌的,可他见手下人都是二对一、三对一在搏杀明军的那几个高手,并未现出败象,顽心又上来了,就站着等待陈廷阶站稳身形,回过身来,才说:“小爷看你身穿高官军服,怎么连小爷这个小旗尉都打不过呀?难怪明军都要投降哟,原来将领们都是浪得虚名,将不如兵呢!你可知道,你堂兄陈廷栋已经在地府里等你去了,而且预先在阎王那里给你也报了到呢!”
陈廷阶本来被气得直哼哼了,但一听堂兄的凶讯,更是情急万分,急问:“黄脸小儿,快说,我堂兄怎样了?”
张献忠说:“没听清吗?你堂兄已经在地府里等你去了!”
“胡说!我的堂兄,武功冠绝三军,是你等乌合之众能杀得了的?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廷阶高叫道。
这时,战阵呈现出了一种奇怪景象,但见张献忠、陈廷阶和他们各自的主将,还前阵这里拼杀,可义军的大队已近往前推进数十百来丈了,把这三十多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而明军的这些将领,因为一人要对战两人或三人,正忙于接招出招,而主将陈廷阶已被张献忠气红了眼,都手忙脚乱,竟然都没有顾及到这种可笑的局面!
张献忠见陈廷阶气得两眼冒血,直喘粗气了,调侃道:“你家那个堂兄啊,还说是个什么卫所指挥使,与小爷一过招,才发现他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被小爷手下一个小兵,就一掌给打死了,嘭,血都喷了一大盆呢!你不见小爷这些军兵,尽是你堂兄手下的军队吗?”
陈廷阶更是气急败坏,怒道:“黄脸小儿,你少给老子拌嘴皮子!你敢不敢硬接老子一掌?”
这个陈廷阶,再怎么老谋深算,以他的武功,也没有理由把眼前这个黄脸小子打上眼,再加上听说堂兄被义军的小兵给一掌打死了,还说义军全都是堂兄的降兵,一时间被气得完全乱了方寸,恨不得一掌把这个泼皮无赖打成肉泥!
张献忠说:“敢是敢接你一掌,却不知你的掌力大,还是你堂兄的掌力大?你小爷有点儿害怕哟,姑且先试接一掌,试试虚实再说!来吧,小爷等着呢!”
接混元掌也能先试接一掌来试虚实?这个黄脸小儿,真气死我了!陈廷阶想,不管咋说,先把这只讨厌的苍蝇给打发了再说,否则烦都被他烦死了!就说:“黄脸小儿,看掌!”
张献忠就急运日月神功中的吸纳功,伸手扬掌,一掌接实了陈廷阶打过来的这一足有十层功力的混元掌!
两掌一相接,陈廷阶本以为这个黄脸小儿会一下飞出几十丈远,“啪”地掉落在地上,成为一堆烂肉泥的,可是两掌一相接,他顿觉异样!怎么会打到棉花团上去了呢?再定神一看,这个黄脸小儿竟然一动没动,微笑着盯着他!
陈廷阶大惊,连忙抽掌,却怎么也抽不脱!
张献忠说:“怎么样,你也是银样蜡枪头吧?去!”
随着一声“去”,就见陈廷阶一脱手,就“腾腾腾腾”连退了几十步,这才稳住身形。
陈廷阶的这一败象,又让他的两个手下将领因瞬间分神而丧命了!
场面的局势,虽然还在打斗着,可已经是胜负见出分晓了!
张献忠上前几步,抱拳说:“陈将军,本人张献忠,敬你一身好武功,没有立即打死你,是希望你能弃暗投明,你可愿降于我,咱们结拜为兄弟,共谋大业?”
陈廷阶更是听得怒火中烧,怒喝道:“何为弃暗投明?你黄脸小儿投降于我,归顺我大明王朝,那才叫弃暗投明,知道吗?你想让本将投降于你?做黄粱梦去吧!”
陈廷阶说过,又再次运足十层混元功,朝张献忠前胸拍来!
这一次,张献忠觉得没必要再和陈廷阶玩儿了,急运日月神功,举掌相迎,但听“嘭啪啪啪啪”一阵闷声巨响,就见陈廷阶身形倒飞,从空中越过还在打斗的人的头顶,还朝前飞了十几丈远,这才落下地来,但刚一落地,就喷血而亡了!
这一突变,就连练有阴冥功的章子期,也因一分神被斩首了!
紧接着,和陈廷阶一道打头阵的十多个和明军中的最高将领,全都在分神之际,被杀了头穿了胸!
张献忠和他的参将们杀完了敌将,停下手来运气调息几番,再四顾战场时,只见王自用他们已经把没有垂死抵抗的明军全部俘虏了,正在收拾战场呢!
这一次,王家军又俘获了明军士兵和中低层军官共两千多点儿人,王自用留了一千,分拨给其他各营,又给了张献忠一千人,张献忠就把这一千人分插到刚刚编好的十八个大队、三十六个小队中去。
从此,张献忠的第八营,也有五千余人了!而王家军也有两万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