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瑶小声嗫嚅:“我又不是故意的。”
谢珵笑出声,还真是给惯得,从前觉得她温顺乖巧,听话不还嘴,合着是没到时候呗。
“不光是将军府,韩娆自小倾心司以然,若是哪日去司以然跟前哭一鼻子,告你一状,日后在教坊司可有你受的了。”
谢珵说了这么多,时锦瑶的关注点确是韩娆倾心司以然的事情,全然不顾谢珵想表达什么。
她仰头看向谢珵,“世子爷可知小国舅对韩小姐如何?”
谢珵没好气地说了“不知”俩字。
他好心告诉她招惹韩娆的下场,她却关注司以然心悦谁,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瞎他的心意。
谢珵没好气送了手,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时锦瑶不明所以地看着谢珵背影,又将手中的包子塞进嘴里才墨迹地跟着谢珵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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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食过后,时锦瑶抱膝坐在蒲团上小声嘀咕什么,才开始谢珵未曾听清,后来谢珵仔细听了下,唇角缓缓向上扬起。
他单手支颐看向时锦瑶,“瑶瑶若是在本世子面前也哭一鼻子,兴许本世子能心软,帮你一次呢。”
时锦瑶倏地抬头看向谢珵。
谢珵笑意更甚,他方才还在想呢,这小妮子平日最喜调香了,今日却呆呆傻傻地坐在蒲团上不声不响,他还以为是在参禅打坐呢,原来是想着惹了韩娆的事情呢。
“世子爷可曾看见韩小姐有没有看见瑶瑶?”
谢珵敛了笑意,冷冷地丢下句:“没有,跟本世子有何关系,我为何要注意。”
时锦瑶心里害怕,她没家世背景,确实不该招惹这些高门贵女,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
她坐在蒲团上犹豫片刻,起身上前在床榻边跪下,小手一下下得揉着谢珵的胳膊,软声软语道:“世子爷可要看着瑶瑶被人剥了皮做成裘衣穿在身上?”
不等谢珵说话,时锦瑶紧接着说道:“瑶瑶倒是不在意,只是日后无人为世子爷调香了,瑶瑶心生痛意。”
说着,时锦瑶抬手擦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又偷偷看了眼谢珵。
谢珵将时锦瑶的小把戏看在眼里,一时不觉有些好笑,这妮子每次的手段倒是不同,挺会的嘛,分明是想让他出手相助,还不明说,真会演。
“你附耳过来,本世子有话要说。”
时锦瑶俯身上前,谢珵一口咬住她的耳朵,还在嘴里回味一番才松开。
时锦瑶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悬泪欲滴地看向谢珵,“世子爷。”
“本世子没吃饭,你既让本世子帮你,难道不该将本世子喂饱?”
时锦瑶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方才的包子饺子已经所剩无几,她偷瞄了眼谢珵,再怎么说谢珵也是皇亲贵胄,让他吃残羹剩饭不太好吧。
“世子爷想吃什么,瑶瑶去给你端来。”
谢珵嗤笑一声,“玉盘珍馐不及瑶瑶好吃。”
言毕,谢珵一手将时锦瑶提到床榻上,他垂眸笑说:“也该让本世子开开荤了吧。”
半个时辰后,谢珵穿好衣衫回头看向软嗒嗒趴在床榻边的时锦瑶,发髻凌乱,锦被半遮,像是被他欺负了一般。
谢珵走上前捏着时锦瑶的后颈,“共赴巫山云雨本是见欢愉的事情,怎的在你这就跟被人强了一样?”
时锦瑶未睁眼,含糊道:“世子爷从来只顾自己欢愉,何时为瑶瑶想过?”
在教坊司时,万竹也给她讲过桓南对她如何温柔,床第间有多欢愉,总是让她欲罢不能,整日盼着桓南能来教坊司一解愁苦。
时锦瑶却相反,她从未感受过万竹说的美好,只感受到谢珵的摧残,每次要行那事时,她都极力躲着。她也从未问过万竹究竟有多欢愉,这事让姑娘如何开口告诉她。
谢珵浅笑一声,“你自己算算,来到岭南本世子碰过你没?”
时锦瑶懒散地“嗯”了一声,“在来岭南的路上,世子爷还……”
她突然止了话题,屋内没了声音,谢珵眉梢微挑,唇角带着些许浅笑。
二人谁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天色已晚,谢珵起身走到屋外吩咐小二备水沐浴。
不多时,净室的水已备好,趴在床榻边的时锦瑶已然有些睡意,谢珵不管不顾的将时锦瑶提起走进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