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锦瑶在浴桶里昏昏欲睡,谢珵几次三番想要继续,都被时锦瑶抗拒。
谢珵试了几次,终是作罢。
他将时锦瑶从水里捞出来走出净室,许是屋外有些凉,时锦瑶下意识的在谢珵的怀里蜷缩了一下,谢珵勾了勾唇角,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还给她盖好被子。
“小丫头,究竟是你倒霉遇到我,还是我倒霉遇上你。”
谢珵又怜惜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角始终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去,竟瞧见时锦瑶的掌心被磨了两个水泡。
谢珵怔了一下,喃喃道:“是我倒霉遇上了你,真是生的比本世子还要尊贵了。”
谢珵无奈,问凤娘讨来金万堂的药膏给时锦瑶涂抹上,不知怎的,他又想到每次时锦瑶都要在他的兴头上哭一鼻子,他的手鬼使神差地拉开锦被,拨开她那处瞧了眼,不禁微微蹙眉。
这妮子生的真娇嫩,他用从前的法子,怎的就她这里肿的这样严重,每次就知道哭,疼了也不知道说,真是活该疼。
谢珵又气又心疼,还要轻轻给她上药,真是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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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珵回府后,宋扬正坐在屋内品茶,他瞧见谢珵回来,连忙起身走出来。
“好家伙,足足让我等了你一个时辰。”
谢珵不以为意,挑眉道:“急事?”
“不急不急。”宋扬浅笑,“那日父皇可曾怪罪你?”
谢珵摇着扇子大步跨进屋子,“他能怪我什么呀。”
宋扬自顾自道:“也是,且不说你是长公主的亲儿子,父皇想要拉拢世族必然要先拉拢谢氏。”
谢珵自是明白的,当今世道皇权减弱,世族门阀手握一半权利,谢氏又在世族中独占鳌头,皇家人再看不顺眼谢氏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
宋扬坐在圈椅上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日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大哥回来了,你倒好,直接将人废了,你要真气不过,给他个了断也好,偏偏你要让他活着,忍受着不堪。”
谢珵收起折扇,笑了笑,“大不了我亲自登门道歉么,多大点事,你们父子用得着轮番在我耳边唠叨吗?”
宋扬都被气笑了,“登门道歉?你可算了吧,你要是现在去,估计能把大哥气到阎王爷那去。”
谢珵言归正传,“舅舅可曾说过此事如何解决?”
“你现在倒是想起来了,昨晚不是在温柔乡逍遥的不行吗?”宋扬略微无奈,“父皇命人给信王府送了不少补品,还说你不是有意的,并且会找来神医为其医治,尽最大的努力。”
谢珵眉眼尽显笑意,这话确实像是他那个舅舅说出口的。
“父皇真是袒护你,那可是亲儿子,就为了你,三言两语将人给打发了,他那处摆明就是无法,父皇还非得编出个神医来为你解围。”
谢珵指尖叩击桌面,姿态慵懒,“皇帝舅舅不就是用来擦屁股的吗?”
“这话也就你敢说,你和信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行事可要多加小心,切莫让人抓到把柄,让父皇为难。”
宋扬说完起身准备离去时,“还有你在教坊司的那个宝贝疙瘩,总该想个法子,多少只眼睛盯着呢。”
谢珵略显不耐烦,他就想将那妮子留在教坊司,尽兴又逍遥。
“过几日夏秋交际,芳榭苑有文人雅集,你得空也去瞧瞧,省的被人捅到皇祖母那里,你又得被南宁王禁足。”
谢珵单手支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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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瑶醒后已至午后,还是被凤娘慌忙喊醒的。
“凤娘,怎么了?”
凤娘着急道:“就你还在这睡着呢,小国舅都等你一个时辰了。”
司以然知晓时锦瑶还在睡觉,还专程叮嘱凤娘切莫打扰他,若不是凤娘瞧着司以然等的有些着急了,她段然不敢将时锦瑶吵醒。
时锦瑶“噔”的坐起来,“小国舅?”
“是呢是呢,就是你从前伺候的小国舅,快收拾收拾去铃兰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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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瑶走进铃兰阁恭敬行礼,后还给司以然解释她不知他等了这么久,让他莫要生气。
司以然见着时锦瑶,眉眼处露出些许笑意,他拂袖:“无妨,来。”
司以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蒲团。
时锦瑶怯生生走上前,只听司以然说道:“前些日子你说略懂诗词,过几日有个雅集,我想着带你去瞧瞧。”
时锦瑶的杏眼都在放光,她来这半年了,都未出去过呢,可他又不敢再司以然面前表现的太过高兴,生怕司以然觉得她没见过世面,改了主意。
“多谢小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