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亲口承认了。”中年管家微微颌首,语气变得严肃:“秦家旁系秦牧涉嫌谋杀直系秦容少爷、贪污家族百亿资产,理应交由法律审判。”
最后,他是给了秦牧一个体面。
光是谋杀这一条罪名,如果落到秦家的族规中,不仅要死,还要痛苦地死去,痛不欲生的那种痛苦。
“不……不要,我要和秦牧之少爷求救!”秦牧浑身哆嗦,他不想死,他还有大好年华要逍遥!
“没用的,谁也救不了你。”中年管家咔嚓一声上膛,声音冰冷:“别乱动,不然后果自负。”
秦牧一颤,不敢再动弹。
“秦德,你非要害死我吗?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秦牧死死盯着秦德。
如果眼神能杀人,秦德已经死了一万遍。
“以牙还牙而已。”秦德拉过来一个板凳坐下,“你害我,我就害你。”
“你是自首,还是回家族?”中年管家插嘴问道。
“我……自首。”秦牧闭了闭眼睛,他已经走投无路。
秦牧,你也有今天!
出卖我,背叛我,害我,你踏麻活该!
秦德眼底全是兴奋和激动之色。
“那就走吧。”中年管家垂下手。
“好。”秦牧站起来,脸上闪过一缕决绝。
“小心!”刘玉成大喊一声,将秦德推开。
“去死吧,秦德!”与此同时,疯狂的秦牧夺过管家手里上膛的东西,狠狠扣动扳机:“我没法活着,你也别想活着!”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药味弥漫。
“玉成!”倒在地上的秦德目眦欲裂。
“我……”刘玉成愣愣地看着汩汩往出涌血的胸膛,动了动嘴唇,身体轰然倒下。
“不!”秦德爬过去,捂住他的胸口,悲伤和内疚交织。
刘玉成是为了他牺牲的。
“秦牧,我要杀了你!”他掏出一把水果刀,直直地刺入秦牧的心脏。
此时的秦牧,因为被中年管家和黑衣人制服,所以毫无反抗之力。
嗬嗬!
秦牧怒目圆睁,手在空气中乱抓,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没命了。
谁也没有想到,秦德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管家和黑衣人都露出错愕的神色。
“秦容少爷……没死。”秦牧软倒在地的时候,眼神茫然了一瞬,随后留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秦容少爷没死?
这句话,让中年管家面色剧变。
直系血亲的性命极其重要,他一把抓起秦牧的衣领:“你什么意思?喂,说话!”
可惜,死去的秦牧并不能回答。
“我……我杀了秦牧?”秦德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震惊之余,便是惶恐。
秦家最忌讳自相残杀。
就算秦牧是罪人,但也是秦家的族人,也不能被同族残杀!
秦德吓得腿软。
“把秦德送去自首。杀害同族,没把你送回秦家都是给足面子。”知道秦德想说什么,中年管家沉着脸,直接补了后面一句。
秦德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刘玉成说到底,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他居然为了一条狗,杀了秦牧?
秦余冷眼旁观,露出讽刺的笑容。
秦牧和秦德两兄弟合伙欺负他,最后却落得自相残杀,一死一坐牢,这就是因果报应。
他给予这兄弟二人的因果报应。
“管家,我找出了杀害秦容少爷的真凶,应该能将功抵过吧?”秦德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充满希冀地看着中年管家。
他想,自己立下这么大功劳,就算不给奖励,总能功过相抵,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将功抵过?连亲兄弟都敢出卖的你,谁还敢把你留下?”中年管家讽刺一笑,挥了挥手:“别想有的没的,兴许秦家还能给你一个体面。否则,你将会比秦牧凄惨多了。”
“不……不要,怎么会这样?”秦德被拖了出去,满面绝望。
直到这一刻,他还是没明白,从前的一切,都是秦余的设计。
“你们两个留下,把他和她处理了。”中年管家临走前,让两个黑衣人留下,处理秦余和张静怡。
“你们想干什么?”秦余走到张静怡身边,警惕道。
“当然是……”一个黑衣人露出狞笑,他正准备说“杀人灭口”,只见背后的黑衣人打了个响指,他就昏厥了过去。
“我就怕你没被留下。”秦余看着打响指的粗犷汉子,长出了一口气。
“少爷说笑了,他不留下我,我也会主动请缨。”粗犷汉子淡淡一笑。
谁能想到,这么相貌粗犷的汉子,居然会是催眠大师。
就是他的催眠,才诱导秦牧失控,才让秦德杀人。
谁又能想到,秦牧的身边,早就埋下了一枚棋子。
管家秦怀以前就怀疑过直系秦容的死因,所以埋了一枚棋子在嫌疑人秦牧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