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铁砚与王燕挂了电话，他问麻桂香：“我是不是再给有电话的刘言丽打个电话问问。”

麻桂香不说话。

一个老师对金凤凰说：“我是市教育局的文老师，这个事情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开会通报批评，给金凤凰同学一个公证。”

“文老师，”金凤凰说，“别查了，也别公开处理，农业学院我去上。要是查下来，我的第一志愿被篡改过。农业学院不收我，师范我又上不了，这反而更害了我，中了谋害我的人的奸计。”

文老师问麻桂香：““麻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是省级优秀教师呀。”

“对不起，金凤凰同学。”麻桂香对金凤凰鞠躬，说完就走了。

“这就承认啦 ，”文老师说，“不能就这样算了。”他也跟着走了。

“桂香为什么呀？”王主任也走了。

“不能让他们阻止凤凰上了不学。”陈铁砚把手上的包送给周柏松拿着。他也跟着走了。另一个老师也走了，金凤凰估计是县教育局的老师。

金凤凰跟了过去，站在路上坎对走下山的麻桂香喊：“麻老婆婆！你跟我记住！以后我每一步成功，都是扇在你脸上的每一巴掌！”

山里回荡着回音：一巴掌，一巴掌......

“屋里坐会儿吧，这么大的太阳。晒。”金阿婆说：“凤凰考上了大学是好事。”

“是呀，屋里坐吧。”金阿公和金家旺也请周柏松他们去屋里坐坐。

“走吧，”周炜煌说：“来都来了，有些事总要说清楚。”

顾丽姝说，“我也不明白，麻桂香为什么老要争对凤凰。”

叶芳草对金凤凰说：“8月20号就要报到了，准备一下去上大学。”

“嗯。”金凤凰就带叶芳草他们回到家。

金阿婆说：“吃了饭再回去。”就去厨房忙去，金阿公也一起去。

金凤凰给切了个自己家种的西瓜。

顾丽姝咬了一口西瓜：“真甜。”

金家旺说：“等下带几个回去。”

“拿去卖吧，”顾丽姝说，“一个西瓜一二十块。”

金家旺说：“就种自己吃的，没有路，拖不起出去。”

顾丽姝说：“嗯，西瓜重。”她吃完一块西瓜，擦着手，“凤凰，你们这一届毕业生，是一中有史以来考得最好的一届。你们八个都考上了，我想问的是，你在一中读三年书，都是麻桂香当你班主任。还打了两架，你和麻桂香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呀，”金凤凰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争对我，从第一次冤枉我偷钱开始。”

“哪为什么？”叶芳草也问：“我感觉你后来，打了两次架也与她有关系。”

“凤凰在学校还打架？”这着实让金家旺没想到。他一贯听话，都是优秀三好学生的女儿，再学校还打架？

金瑞祥也吃惊，她的阿姐在学校还打架。

金凤凰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到一中才认识麻老师的。”

“我说吧，”周柏松喝了一口水，“这与我有关系。”

“与你有什么关系？”叶芳草问，“我们中学每年都有几个学生上一中的，都没有发生这些事。炜煌也在一中读了三年。”

周柏松说：“炜煌读一中后。开始住爸妈那里。我们星期六去看爹妈也看看他。读高三炜煌住校我们才接，就带凤凰一起回来一两次。”

叶芳草不明白：“这又怎么了？麻桂香争对凤凰是对你不满意？你几时得罪她了？”

周柏松说：“我没得罪她，我和铁砚是发小，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师范毕业我们都分配到一中成了同事。”

“知道呀，”顾丽姝说，“我是和铁砚结婚了才调到一中的。哦，我知道了，麻桂香也一直在一中。你们那时得罪过人家？”

“那有，”周柏松说，“她是我和铁砚工作两年后才分配来的。她，这个麻桂香对我有意思。你们明白？”

周炜煌问：“爸，她喜欢你？”

“是的，”周柏松说，“可是我不喜欢她，也对她讲的很明白。她对我说，就要你不结婚，我就不放弃对你的追求。我对铁砚讲，这麻桂香很讨厌。”

顾丽姝说：“这人还真是烦，老陈多年来都没对我说起这件事？”

“表舅妈，”周炜煌说，“估计我妈也不知道这件事。”

金凤凰现在才知道，陈铁砚与叶芳草是表兄弟妹。

周柏松生气的说：“它就不是个事，有什么说的。为了摆脱麻桂香对我的纠缠，我打申请报告要求调走，刚好上面来通知，城里老师抽到乡村中学支教。我申请调动的报告就没交。我就第一个报名支教，还专选吉顺最远最贫困的一个乡来教书。”

顾丽姝问：“她没要求来支教？”

“她，哼。”周柏松说，“她看不起农村。不说她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