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点，金凤凰起床，她换下睡衣，穿上换的衣服到客厅。

叶芳草在厨房：“洗漱一下，早饭吃饺子。”

“哎。”金凤凰洗漱好，把昨天晒在阳台的衣服给收起来叠好放到包里。

叶芳草还想留金凤凰住一晚：“回来再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谢谢叶老师，”金凤凰说，“填好志愿我就回去。要不，阿公和阿婆，我爹他们在家担心。”

“好吧。”叶芳草不强求。

七点半，金凤凰拿上她的行李包坐周柏松的车。

半小时后，周柏松把金凤凰送到一中门口。他对金凤凰说：“我教育局取了准考证就过来。你要是早，就学校门口等我，我要是快，就学校门口等你。”

“嗯。”金凤凰拿着她的包要下车。

周柏松说：“要不，你把你装衣服的包放车上。”

“好吧，”金凤凰行李包里拿了一个小包出来，“谢谢周校长。”金凤凰下车走进一中大门。

到教室，看到大多数同学都来了。麻桂香说的是九点，同学们提前了。

“凤凰，”刘言丽对她招手，“快过来。”

金凤凰快走了过去。

王燕问：“志愿想好填哪里？”

“省师范，”金凤凰坐下来，“车费便宜一点，放假回来也快一点。是211。”

林敏说：“我不读师范，你们看，当老师好累。我要去上海，想好了，985，政法大学。”

刘言丽说：“我爸和我妈这几天给我讲，不管怎么样，第一志愿就填211和985高校。”

“同学们。”麻桂香抱了一叠档案进来，后面还有两个老师也抱了一叠档案放在讲台上。

麻桂香说：“这是你们的档案，我念一个同学的名字，就上来领档案和一份志愿表。志愿填好后，就装进档案袋里，线绕好，交上来就可以。张超。”

同学们就听着名字去领档案和志愿表。

同学们都拿到档案和志愿表格后。

麻桂香说：“这几天，全国各高校的名册你们都看了。志愿表一人一份，要是填错了。到我这里再领一张重填。我再重申一次，志愿填好后，放进档案袋线绕好，交上来。好了，大家填写吧，字迹要工正。”

同学们就开始填写志愿

麻桂香说：“大家三年同学，马上就要分开了，今天晚上就开一个毕业晚会，怎么样？”

没有一个同学理会她，麻桂香也就不说了。三年高中，有两年常换班，高三都在冲刺高考，同学们感情都没那么深。

金凤凰第一志愿省师范，第二志愿省农业学院，第三和第四志愿也认真填写。最后身份证和准考证核对一次。把一寸照片胶棒给贴好。

刘言丽，王燕，田春丽，林敏她们又对了一次。金凤凰看到王燕第一志愿是上海体育学院。

王燕说：“我要把我家的王家拳法给打出去。”

林敏说：“我是政法大学，你要是打架，你看我不找你麻烦。”

“哈哈哈。”几个姑娘轻声笑。她们把档案拿出来看，没看到高二打架的记录。觉得陈铁砚还是在保护她们的。

把志愿表装进档案袋。线给绕好，交到麻桂香的讲台上。

麻桂香收她们的档案：“就要分别了，不想最后聚聚吗？”

“麻老师，”刘言丽邀上金凤凰和王燕，“这话你最不应该对我们说。”

“对，”田春丽和林敏一边挽上金凤凰一边挽上王燕。

林敏说：“这三年来，我们都平安就好。”

麻桂香不看她们。

金凤凰和刘言丽，王燕，田春丽，林敏。她们一起出了教室。

刘言丽说：“操场等等李忠菊她们，我们一起聚聚吧。以后读大学了，要放假我们才会相聚。”

“嗯，”田春丽说，“我和凤凰一起读省师范。”

“我也在省里，中医学院。”李忠菊走了过来。

“我，”杨柳后面跟上来，“上海交大。”

刘言丽接话：“我也是上海交大，我们有伴。”

“上海怎么少的了我，”张迎春小跑过来，“华东师大。”

田春丽说：“跑那么远，和我们一起读省师大呀。”

张迎春说：“看看地方不好吗？以后，五一，端午，国庆，中秋那些节日，我都不回来。我要游遍上海滩。浪奔，浪流。”张迎春唱了起来。

姑娘们给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