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都反了！”齐明霞一手拉上李欣悦：“转学。不在这儿读了。”也就走了。

“铁砚。”顾丽姝，陈铁砚的妻子。一中高中语文教师。她问：“没事吧？”

“不好说。”陈铁砚对金凤凰说：“金凤凰，放学前把今天这事写个检讨交给我，我要贴到公示墙去，让同学们都看看。”

“哎。”金凤凰说，“对不起陈校长。我给您添麻烦了。”

“走吧。”陈铁念说，“好了，去上课。”

“哎。”金凤凰和王燕也就走了。

陈铁砚对李欣悦那三个同学也摆手说：“你们不要忘记了，也要写一份检讨交给我。去吧，去吧。”那三个女同学也走了。

麻桂香也走了。

陈铁砚关上门，笑着对妻子说：“太解气了。”

顾丽姝说：“你还笑，这事儿闹大了，我看你这个校长也别当了。也是一中任期最短的校长。三年。”

“不会。”陈铁砚说，“最差的结果是李欣悦转学。”

“怎么一回事。对我说说。”顾丽姝说，“上次打架也是她们。两年就打了两架。这批学生也真是可以的。”

“没事。”陈铁砚说：“你也上课去吧。”

“不说拉倒。”顾丽姝就走了。

中午休息，金凤凰她们去食堂吃饭。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

李忠菊吼：“看什么看？你们要是被别人欺负了不还击呀。”

同学们不看不议论。

饭后，回到寝室。金凤凰才对大家说，她被李欣悦推进厕所那两分钟的过程。

“打死她，”李忠菊说，“不许人家比她考的好。她爹当个副县长就了不起得很吗？有本事你家自己办学校。”

“就是，”张迎春说，“城里人就了不起吗？”

“你们都别说了，休息午睡吧。”金凤凰说，“我要写检讨。”

刘言丽说：“写吧，把事情的经过都给写出来。”

“我知道，”金凤凰说，“我们作为学生，打架是不对。老师对我们的处罚还是要接受的。”

“是的，”田春丽说，“王燕不要写吧？”

“不要，”金凤凰说，“你们快休息吧。”

“好。”姑娘们上床休息。金凤凰在写检讨。

一个小时后，大家起床，金凤凰写的检讨先给姐姐们看了，大家都说她写得好。

“好就行。”金凤凰说，“洗脸去，一会儿要上课了。我拿去交给陈校长。”

下午第一节课下，金凤凰去校长办公室交检讨书。

李欣悦没有上课。

陈铁砚拿着金凤凰写好的检讨书，看着说：“写得非常好，不过，你只是讲了事实过程，对自己的错误一点认识都没有。”

“我有。”金凤凰校服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陈铁砚。

陈铁砚接过看，拿着检讨书笑：“你说你这娃儿，还给我来个两手准备。好，你去吧，自己贴到公示墙头上去。”陈铁砚把金凤凰第一份检讨给收了。

“哎。”金凤凰接过自己的检讨书。到学校公示墙头上来贴检讨，王燕她们也跟了过来。

金凤凰把检讨书贴好，自然有不少的同学过来看。

“不对。”杨柳把金凤凰拉到一边。轻声说：“你给我们看的不是这个呀。”

“是那个没通过吧。”李忠菊说，“这个才是老师想要的。你没看到凤凰写到吗？”李忠菊大声地念:“我，不能因为成绩进步而骄傲，与成绩不好的同学，说两句风凉话而发生冲突；我，作为上学期的三好学生，没有起到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李忠菊放低声音说：“这才是老师想要的。”

“哼，”张迎春说，“还教我们要诚实。”

林敏问：“我们看到的那篇你也交了？”

“嗯，”金凤凰说，“我是先让陈校长看那个的。他笑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