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老婆婆她欺负人。”说顺口了,金凤凰开口就是麻老婆婆。
叶芳草严肃批评金凤凰:“怎么说话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了?和你一寝的都是些什么同学?”
“都是好同学,”金凤凰眼含泪的说:“麻老婆婆威胁我室友,给我室友二十块钱,让她陷害我偷室友的钱。”金凤凰委屈地泪水流了出来。
“什么?有这事儿?”叶芳草看着后面的儿子。周炜煌摇了一下头。
叶芳草说:“说说,麻老师她为什么要威胁你室友,陷害你?”
“谁知道?”金凤凰抹了一下泪水,“那天晚上寝管阿姨把陈校长叫来了,陈校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对我们讲,麻老婆婆是优秀老师,要是处理了,少一个老师,陈校长答应我们,让我们好好地读完三年高中,他再处理麻老婆婆。”
“柏松,”叶芳草问开车的丈夫,“老陈对你说过这事儿吗?”
周柏松说:“没说过,他学校的事,他处理就是了,没有必要对我说。”
叶芳草有些生气地说:“可是是凤凰呀,老陈他不知道凤凰的情况呀?”
周柏松平静地说:“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他才现在没有作出处理。要是处理了麻桂香,你让凤凰和那个学生怎么在一中继续读下去,一中还有好些农村来的学生,城里的学生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叶芳草又转过来:“凤凰,我们说说情况好吗?”
“嗯。”金凤凰用了二十几分钟对叶芳草一家说了事情的经过,把叫到办公室的事也给说了。
“说的好,”周炜煌说,“就那样问她:‘你不想我知道什么?’”
“别起哄,”叶芳草对儿子说,“老师失德,是老师的错。可是,凤凰不应该拿自己的学习成绩去报复。”
金凤凰说:““我知道,也就这一次,以后我不这样了。”
叶芳草坐正:“认识到就好,这个麻桂香教书还是有一套的,没想到她怎么这样?凤凰,”叶芳草又偏过来问,“你应该与她没有过节吧?”
金凤凰说:“我是读高中才进一中,以前也是叶老师你带我们来比赛,我才得到吉顺,我怎么会和她有过节。”
“这就是个迷了,”叶芳草又坐正了说,“不去管她,好好读三年,考个好大学。”
“嗯,”金凤凰说,“我想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的。”
周柏松说:“凤凰,今天过元旦,我们要去炜煌哥嘎婆家,就不带你到家里吃饭了,送你到回金坪的车站。”
“哎,”金凤凰问,“炜煌哥嘎婆家远吗?”
周柏松说:“曙光村,阳光去二十分钟吧。”
金凤凰说:“哦,听说曙光村很富裕。”
周炜煌说:“我舅和舅妈在家种大棚草梅,开农家乐。”
金凤凰说:“与我们金水溪就是天壤之别呀。”
叶芳草说:“国家花大力气在搞扶贫工作,都会好起来的。”
金凤凰说:“2008年北京都要开奥运会了,我们金水溪电都还没通,也不晓得我们几时才会好起来。”金凤凰这句话把天给聊死了。
也到了回金坪的车站,周柏松停好车,金凤凰开车门下车。叶芳草也下车,她车后备箱提了一大包东西出来,送金凤凰上回金坪的车上,还把车费给送了。
叶芳草对金凤凰说:“回吧,好好过元旦,好好读书。”
“嗯。”
“包里有面包,到金坪饿了吃上。”
“哎,谢谢叶老师。”
“我们走了。”叶芳草上车。周柏松他们一家就走了。
金坪客运司机对金凤凰说:“你老师对你真好。”
“是的。”金凤凰答应。
客运车到金坪金凤凰下车,金瑞祥早就等在那里了。金瑞祥也有了经验,看到姐姐除了自己的书包外,还提了一大包东西下车,他就知道有吃的。
“阿姐。”金瑞祥背着背篓跑过来,把叶芳草送的东西放到背篓里,他就背跑到大青树下去。
这次叶芳草又送了一些水果和糖。金端祥拿出两块糕点出来,递给走过来的金凤凰:“阿姐,这个写着肉松,我都没吃过,尝一下。”
“哎。”金凤凰接过弟弟递过来的糕点,她坐下来,一个上午也饿了,她先与弟弟吃上。
金瑞祥一块肉松蛋糕也就两口,他嘴里还嚼着就又翻包。
金凤凰说:“叶老师讲,送的有面包。”
“好,”金瑞祥就提一包面包出来,“这个看样子都好吃。”就给拆开,“都切的一片一片。”拿了一片出来给金凤凰,“阿姐。”
“嗯。”金凤凰接过面包。
金瑞祥包好装面包的口袋,他又拿出来两瓶,“还有酸奶。”
十分钟后,姐弟俩吃饱喝足,金凤凰把东西整理一下。她背上背篓,金瑞祥给她背上书包,姐弟二人上山回家。
学校发生不愉快的事,金凤凰在家提都没有提起,让阿公和阿婆看了她的新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