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找找，”李忠菊说，“你是不是掉在外面了。”

张迎春说：“今天我不是先去洗澡吗，回来你们就催我上晚自习，我钱就掉在床上。我想回来再收，这是我要买本子和笔的钱。”

“那你再好好的看一下，你的床铺和枕头。”刘言丽说，“马上就要息灯了，我们又是一起回来的，我们寝室没有小偷。”

张迎春问：“那我可以翻你们的被子和枕头吗？”

“不可以，”王燕说，“这是对我们的污蔑。”

“可是我枕头和床铺都看没有呀，”张迎春一手就拿起身边金凤凰的枕头，八双眼睛同时看到拿起来的枕头下面，有两张五块钱和一张十块平整扇形的放在那里。

“金凤凰？”张迎春拿起钱捏在手上，她重重的把金凤凰的枕头扔回金凤凰的床上，“这是什么？”

金凤凰申辩：“我没偷你的钱，上晚自习我是第一个出门的。”

刘言丽说：“我相信凤凰，没拿张迎春的钱。”

“我也觉得是，”李忠菊说着就把钱给抢了过去，这时灯熄了。

张迎春大声地说：“你们都不信，那是我陷害她一样。为什么？”

“谁知道你为什么？”李忠菊说，“你偷了钱，会整齐地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让人一查就看到吗？”

“那你们说是怎么一回事？”张迎春说，“是我的钱长脚了？”

刘言丽问：“你的钱为什么不放在身上？寝室里乱放，我们说好下晚自习一起洗，要不就上晚自习前半小时去洗。今天你也奇怪，你一吃完晚饭就去洗澡。”

“一放下碗就去洗澡。我是想先洗，要不后面人多。”张迎春说，“钱我也没乱放，我就放在我身上的。我洗澡，也只换一下内衣裤，把钱也带出来掉床上，你们又催我晚自习快走。我想回来在收，我也相信我们这里没有贼。”

“吵什么？”寝管阿姨门外吼，“半夜了还没睡？”

“阿姨。”金凤凰喊，她相信寝管阿姨是相信她的。

“怎么了？”寝管阿姨打着手电外面照着问。

张迎春说：“我们寝室出贼了，我的钱让人偷了。”

寝管阿姨说：“你们相互监督都站在原来的位置别动，我找老师来处理。”说完，手电光也就不见了。

李忠菊说：“现在大家原地都别动，钱在我手上，一张十块和两张五块的。”借着操场的灯光，寝室也不太黑。

“我没偷，”金凤凰说，“我年龄最小，我把大家都当好同学好姐姐，就零用钱我也不缺，我是全县考第一名成绩进一中，学校给了我奖励。我每个学期都有贫困生补助，我爹打工也有钱寄回来，我阿公和阿婆在家经常赶场东西。”

刘言丽说：“凤凰我信你。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张迎春：“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

刘言丽：“你心里清楚。”

“别吵了，”李忠菊说，“等老师来。”

寝管阿姨跑出宿舍楼，看到陈铁砚走在操场上回去。一中是老学校，校区很大，有一部分教师就住在学校里面，教师宿舍楼在学校操场另一边，扇大门方便老师出入，家属一般都从那边大门出入。

“陈校长。”寝管阿姨跑过去。

陈铁砚停下来：“怎么了？”

寝管阿姨跑近了对陈铁砚轻声汇报情况。

“走，去看看。”陈铁砚就和寝管阿姨一起往宿舍楼这边来。

“出什么事了？”麻桂香后面小跑过来问。

“没什么事？”陈铁砚说，“回去吧，都十点了。你怎么现在才走？”

“批改学生作业，”麻桂香说，“一看时间都十点多了。”

陈铁砚对麻桂香说：“你回去了吧，明天还要上课，不管什么事，我都给处理好。”

“哎。”麻桂香就走了。

陈铁砚和寝管阿姨进宿舍楼。

寝管阿姨说：“陈校长，我合闸开灯。”

陈铁砚说：“别开，要是开灯了，同学们问怎么突然开灯，这对同学们影响不好。”

寝管阿姨说：“陈校长，您讲的是，那就拿手电上去吧。”

“嗯，”陈铁砚说，“你先走，不要声张。”

“哎。”寝管阿姨打着手电就前面走。陈铁砚跟着，到了金凤凰她们寝室外。寝管阿姨敲门，轻声说：“我，寝管阿姨。”

李忠菊吩咐站在门边的王燕：“王燕开门。”

“哎。”王燕开了门。

陈铁砚门口轻声对寝管阿姨说：“手电给我，你门口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