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那夜醉酒!”时语冰面上恼怒。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慌忙将动粗的手背到身后。
这细小的动作却逃过皇帝的眼睛,长臂环绕过她,将她的右臂生生地拽了出来,“伤及龙体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挑你手筋?”
萧叙的视线落在她手腕处,指尖顺着手腕处的纹路轻轻划过,“可惜了这一双抚琴的手。”
萧叙深邃眼眸中怒意翻涌,他已经没有心思逗弄这个女人,将她杀了,把宁王从宗人府里带出来,一切就都会如同从前一般风平浪静。
只不过她确实有一副好身子,这会儿就拖出去杀了倒是有些可惜。
萧叙将僵站在塌边的女人拉近些,一双白玉雕成的完美的手探向腰间细带,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腰带的结。
时语冰脑子嗡嗡的,掌心一片刺痛,嘴唇微微颤抖,她只知道自己一时疯魔打了萧叙。
迷迷糊糊地被放到床上,进门时皇帝盖在膝上的狐皮此刻垫在她身下。
“陛下?”
萧叙如法炮制,以手堵住了她的唇,他被掩盖在锦袍之下的那股子暴戾之气,此刻叫嚣着要冲破禁锢。
时语冰眼见着萧叙坐在塌边,雪白色寝衣松松垮垮地披搭在身上,双眸之中泛起猩红,惊心动魄。
冰凉的指尖落到她的鬓发边,轻轻柔柔地抚着,悠悠地划过脸庞,要杀不杀的。同时倾身而来,两人的距离拉近了,皇帝右脸颊上那红色的手掌印子更明显,与他雪白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伤及龙体,死罪难逃。”萧叙悠悠道,他冰凉的指尖碾上她的唇,沾染了绛色的口脂。他的唇色亦是这样鲜红,真跟妖孽似的。
时语冰听到死这个字,更是瘫软在了被褥之中,噤若寒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萧叙。
可那鲜红的指印怎么都无法叫人忽视。
这带着十足惧意的呆愣模样,正是萧叙想在她脸上看见的,小狐狸精这会儿终于知道怕了?
晚了!
萧叙对她着实恼火,打女人他是不屑的,直接砍头又太便宜她,该用什么法子罚她,叫她哭着求饶呢?
皇帝暗自思虑,可身体显然比他的心更诚实些,她系在腰腋间那更细长的绸带已经缠上了他的手指。
冬季的衣裙繁复厚重,层层叠叠如花瓣一般散开。
时语冰屏息注意这萧叙,他将她莹白色腰带解开之后,缠在了手腕上手指间。
“陛下生病,还是不要将心思放在这等杂事上。”
萧叙脸色苍白淡然,像是随时要遗世独立、羽化登仙。撇开老狐狸的本性,这张绝世无双的脸依旧会叫人感叹造物者的不公。
“杂事?怎么?贵妃是觉得朕在病中,就不会动你?”萧叙有意刁难,掰正了她下颌,逼迫时语冰直视他。
她睁着灵动水润的双眸,心想难道不是如此么?
“陛下好生养病......”
萧叙嗤笑,他这是先天的毛病,如何能养好。这女人床榻上没什么功夫,连说话都并不会讨他欢心。
萧叙视线缓缓下移,裙裳半掩,清纯娇软,唯有这一副身子还算入得了眼,这会儿拖出去杀了确实可惜,还从未真正享用过。
萧叙处事有一个习惯,处置人前先与那人周旋片刻,好叫人放松警惕,正当时语冰以为自己打他一巴掌的事已经掀过去了,萧叙这才开始发作。
“你伤及龙体,本该拖出去凌迟处死。知道何为凌迟么?”萧叙躺在她身侧,一手支着鬓边笑问,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
老狐狸这样要杀不杀的样子看得人毛骨悚然的,时语冰的心境跌宕起伏,完全任由皇帝拿捏着,“臣妾不知......”
“行刑之人会先扒了你的衣裳。”
萧叙漫不经心地边说着,指尖滑落到她绣着木棉花的衣襟边缘,轻轻摩挲着云锦衣料,从她肩头褪下。
“再将你网着吊起来。”
时语冰听得仔细,偏偏又要去在意萧叙的动作,一时分身乏术。
“用刀子一刀一刀割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