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点头,一本正经,“回了宫,借朕也看一看。”
皇帝这哪里是真赶她走的意思,时语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陛下不必亲自看,臣妾都学会了,臣妾教你。”
萧叙原本清冷的容颜浮起笑意,仿佛时语冰说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言语,“好,朕就领教领教。”
与他周旋可真累啊。
时语冰脱了鞋袜爬上塌,纤指直探向白皙脖间交叠着的衣襟。老狐狸此刻显得温和无害,背靠着白色墙面,任由她动作,“爱妃可要好好教。”
皇帝这样说她反倒心里没底了,又成了被夫子考学问的学生。
四方木桌的白色蜡烛将两人墙上的身影映得颀长,木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并无任何棉絮,比石头还磕人。
......
等蜡烛烧掉了半节,殿外寒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时语冰上半身几乎没了遮蔽,身上冷得一哆嗦。
她跨坐在皇帝腿上,双膝抵着坚实的床板,微微泛红。
萧叙只一双手扶在她腰际,柔和眸光轻轻地落在她身上,扯过狐毛毯子,盖到她肩头,体贴得怕她受寒。
时语冰脸颊绯红,无措地将双臂攀附在皇帝的肩膀两侧,这一切和书上写的全然不同,她不舒服。
萧叙看着她求救而彷徨的眼神,只是戏谑地望着她,只是鼓励道,“很好,继续。”
怎么继续?
这般僵持着,她额头冒出薄汗来,眼眶里仿佛盛着琼浆玉露,层层叠底的酥麻感在她脑中散开。
“要朕教你了?”老狐狸眯起眼睛,状似好心地问道。
“臣妾会!”她嘴硬道,其实但凡她去见一见镜子里自己的神情,就知道这样的倔强有多容易被拆穿。
可怜又无助,强忍着眼泪,鼻尖似染上了淡淡樱花颜色,十分惹人怜爱。
她缓缓支起又慢慢坐下,拧起了眉头。
等桌案上的蜡烛已经烧掉了大半节。皇帝脸上毫无一丝沉醉舒畅之意,她反而折腾得自己没了一丝力气,几乎瘫软在君王的怀里。
“并非如此。”老狐狸终于看不过去,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宛若耐心温柔的恩师,大发慈悲道,“朕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