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摇头,说:“不,小女孩是在劳动,劳动最光荣。”
“少来啊,你这是狡辩。”
温纯又说:“你花20块钱买了个善良,我花10块钱买了个祝福,也很划算呢。”
梁爽灿然一笑,如夜色中绽放的花。过了一会儿,又问:“温纯,你相信爱情能够天长地久吗?”
温纯歪头想了想,说:“相信,又不相信。我想,如果爱情融入了婚姻,白头偕老就足够了。”
梁爽无语了,眼神变得灰蒙蒙的。
温纯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场意兴阑珊的聚会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远在香港的那场婚姻把她折磨得够呛,这好比一块贴在她伤口处的一块胶布,任何小心翼翼企图揭开它的行为,带来的都是撕皮裂肉般的痛楚。
温纯搂紧了梁爽的肩膀,她也顺势把头靠在了温纯的肩头。
“这有点像网上传的一个笑话,鬼子抓了个土八路,严刑拷打没有招,派个岛国美女来,一下就招了,第二天,岛国美女没来,他大叫,我还要招。”
“这好笑吗?”梁爽盯住温纯,问。
温纯笑了,笑得不太自然:“我是说,人在现实面前,多半是功利的。如果有范建伟那样的机会,也许我也要抓住。”
梁爽摇头:“不会的,我知道,你叫温纯,不是犯贱的伟哥,你这是在安慰我。”
“爽姐姐,你真的相信我,弹尽粮绝了还能坚守得住?”温纯问道。
“能,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温纯狡黠地说,“对,我是英雄,像关羽那样的英雄,从曹操那里吃饱喝足,再骗一匹赤兔马,然后千里走单骑,重新追随刘皇叔匡扶汉室。”
“哈哈,你阴险狡诈,但比范建伟英明。”
说笑着,已经到了名士俱乐部的门口。
名士俱乐部是临江市最高档的休闲酒吧之一,门口永远都停满了各式名车。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相对偏成熟,大多属于成功人士,自从在“宝贝面对面”出丑之后,温纯偶尔会和甘欣、于飞他们几个来这喝上两杯,美其名曰叫熏陶培养气质。
台上的乐队演出非常卖力,踩着夸张高跟的女歌手热力四射,恨不得把手中的话筒和半露的巨胸同时抛向台下的沸腾的人潮。
在音乐汗水和酒精的刺激下,便有挺着大肚子的富豪和娇小的美女几乎扭成了一根麻花,别以为这样的场景就会有多情色,每个人都需要释放自己的欲望。有时候,这种欲望和肉体无关,只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和点缀。
梁爽这回却失去了矜持,一上来就和温纯对撞了一大杯啤酒,溅起的酒花,洒得身上都是,她还笑个不停。
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节拍在摆动,说:“温纯,不知为什么,我喜欢这里的气氛和感觉。”
温纯旋转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随口说道:“爽姐姐,那你就别走了,我陪你常来。”
梁爽摆动着身体,一喜:“你不上班了?”
温纯心不在焉地说:“上啊,你是我的招商对象,我陪你就是上班啊。”
“温纯,你好无趣啊。”梁爽像发条弹尽的铁皮人,身体停止了摆动。
“对不起,这几天,我被小商品市场的事搞得昏了头。”温纯抬起了目光,满怀歉意地与梁爽了碰了碰杯子。
梁爽却不肯喝,只说:“你们男人呀,都一个臭德行。为了升官发财,一点儿也不懂得享受。”
温纯傻笑:“呵呵,都怪我人脉不够,把你也拖累了。”
梁爽微微扬起眉头,说:“我没这个意思啊,从望城县挤出来的5000万,我有支配权,但你要抓紧啊,否则不好跟总部和老头子交代。”
“我知道,我会抓紧的。”温纯站起来,向梁爽伸出了手。“不想了,跳个舞吧。”
梁爽欣然同意,她脱下了外衣,里面是一件大红的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