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媚儿就在分堂门口等着,人一到,媚儿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师兄”。许久不见,想念非常,一抱上,媚儿有些舍不得放手。南逾就由着她抱着。心中的空白,这个时候也填满了。
瞧不见另一个人,媚儿窝在南逾怀了,抬起头问道:“知之呢?”。
南逾抚着她的头发,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宠溺“他晚会儿到”。
松开怀抱媚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前几日我的银子被抢了,吃穿用度都是花的坤另的钱,你能不能借我十两,我给人家还回去”。
南逾拿出荷包,不打开,直接放到媚儿手里。这一荷包远超出自己借用的,媚儿想要打开,拿出一部分“十两就好”。
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南逾把荷包系到她的腰上“得好好谢谢人家,不能失了礼数”。
找到了去见神仙哥哥的由头,媚儿想开溜“师兄想的周到,我就去了”。
南逾拉住了她,回了分堂“晚会儿再去,有事情跟你说”。
房间里,卫南逾从将龙前辈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媚儿“陆师伯最后一次在江湖上露面,是在坤另地界。十几年前了。一起失踪的还有坤另掌门夫妇”。
媚儿首先想到的是“十几年前,神仙哥哥不过才是个几岁的孩童,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
而后才想到了公事“陆师伯当年与这个坤另掌门交情如何?”
南逾回道“私交甚笃”
媚儿开始猜测“会不会是这对朋友厌倦江湖,找了个地方隐居去了?”
南逾不认同“不可能”
媚儿也亲自否定了这种设想“我也觉得不可能”
“若真的退隐江湖,怎会让自己几岁的孩子看管整个坤另”心里满满的都是在心疼许君尧“我得找到伯父伯母,让他们一家团圆。”。
卫南逾很是吃味,媚儿心心念念着别的人“人家的家事你就别掺和了。找陆师伯”。
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就好了。找一个人是找,找三个人也是找嘛“一起找,不冲突”。
卫南逾觉得是得把她拉回来了“做事不能分心”。
媚儿越想越大胆“各门派掌门相继失踪,毫无征兆。又没有半句口信留下。会不会是······”
“朝廷”这个可能,媚儿自己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媚儿又猜“或者是哪个功力高深的武林前辈掳了他们去”她觉得这种可能性靠谱点儿“要是这么想的话,陆师伯来坤另会友,两人许久未见、相谈甚欢,疏于防范,于是就······”。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了,媚儿吓得躲进南逾的怀里“啊!”
知之不明太明白眼前的情况“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知之关好门,问师兄“媚儿这是怎么了?”
南逾放开手,去给媚儿和知之倒了茶,递给他俩“胆子小,还爱瞎捉摸!”
媚儿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你怎么冒出来了?”
知之也喝了口茶,又给师兄倒了一杯“跟着龙波府的人一块儿来的”
知之身上穿的是龙波府的衣服,媚儿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联系,依旧仇视龙波府“师兄,清理门户”。
知之抱怨着,亏自己还记挂她,真没良心“我舍身探听消息,你就这样是吧!”。
“舍身”两个字都用上了,媚儿问道:“这是入赘了?”。
知之笑容有些羞涩“还没,快了”。
媚儿冷笑了几声“呵呵!!!”
“清理门户”一边说着,还连打带锤的。
知之招架不住,逃到师兄身后,寻求庇护。
南逾含笑的摇头制止了媚儿的胡闹。
媚儿暂时放过了知之,要去处理意见很重要的事“既然陆师伯最后一次在江湖露面是在坤另,又和坤另掌门私交甚笃。我去找坤另少主问问。”。
说完就走了,知之虽然没有理清情况,但是必须得提醒一下师兄“师兄,你不能样样都由着她,将来她闯出大祸怎么办?”。
南逾觉得,宠就宠着,媚儿惹出再大的祸,他都可以给她平了。
南逾喝着他倒的茶,调侃他“你还是先说一下,你和那个龙姑娘怎么回事吧”
知之竟也会脸红,不好意思,撒着娇求饶“师兄”。
媚儿来坤另门前,没有通报,小厮就直接带她进去了。一路走着,媚儿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亭子里有人在下棋。
下棋的人,看到一个生人,不免好奇“祈云,刚才那人是谁?”。
祈云心里想着这丫头怎么又来了“媚儿,总是跟着少主,少主也不胜其扰。你无需多心”。
对面的女子知道,祈云这话,是在让自己宽心“虽不胜其扰,但是入得了这个府门,她在君尧哥哥心中也有了几分位置”。
那女子言出由衷“这几年君尧哥哥的性子,一年比一年清冷,他要是能让君尧哥哥心中有几分温情,我也是感激她的”。
女子执白棋走了一步“对了,近来外头可有什么动静?”
祈云落下一子“天门和龙波府的人来了”
女子又下了一棋,赢了这局“来了好,人多,热闹。”
祈云刚才分了心,下错一步,自己这才侥幸获胜。可不敢再下一局“我先回房休息,待会儿吃饭我就不去了,你和君尧哥哥,你俩吃就好”。
小厮把她带到后院,就退了出去。许君尧在湖边的石凳上坐着看书。
媚儿欢欢喜喜地过去“不请自来,许少主勿怪罪”。
他依旧冷冰冰的,不理人。
媚儿摘下荷包,双手奉到他面前“我是来还银子的”
那荷包沉甸甸的,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见过,看她拿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卫南逾到了”
媚儿崇拜的点点头,神仙哥哥就是厉害“是”
许君尧没好气的接过荷包,下了逐客令“我收下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