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的兴起,知之哪里肯听她的“等我把输的赢回来”。
这般姿态,妥妥的一个瘾君子啊!媚儿实在看不下去“盘缠输光了,咱们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见他还在流连赌局,媚儿便说话吓吓他“我去找婉诗师姐聊聊天”。
这一局也刚好完了。知之把手里的筛子递给身边的人“行了,不玩儿了”。
愤愤不满“在山上守着那些清规戒律,怎么下来你还要说教”。
媚儿的一片好心,被人责怪了。可没什么好气“我可不想你给咱们清幽殿抹黑”。
“走了”这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搭上话。可惜是可惜了点儿,就是希望刚才那人没有听到清幽殿的名字。
出了赌坊,知之并没有回去。在街上闲逛,来到了一处小桥流水的地方。最关键的是,桥旁有个卖酒的小摊。
知之推着媚儿过去“陪我喝酒总可以吧!”。媚儿走了半天也累了,就依了他。
不得不承认,知之确实模样生的俊俏,又天生一双含情眼,坐在那里。就引得这周围的姑娘们驻足、偷偷的瞧着。
这番情景,让知之很是得意“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现下什么都好,就是这身边有个扫兴的“你怎么不喝?”。
媚儿心有所念,对周遭无感,站起身来“此地无聊,回客栈吧!”。
知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回去“你要静下心来,感受一下物外之趣”。
天公不作美,清凉的细雨就这样飘下来了。伴随着微风吹走了人身上的几分疲累。
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下雨了,咱们回吧。”
知之仰头喝下一杯酒,放下酒杯“不急”。
又朝着岸边的一位姑娘走去“姑娘可愿与小生泛舟湖上听雨声?”那姑娘面上羞涩,点了点头。
“你就别跟着了”船离开岸,媚儿被挡下,上不去了。只能在岸边问还没有飘远的他“你去哪儿?”。
船上,折扇轻摇回道:“水穷处”。
水穷处,不就是河对岸吗?
媚儿沿着堤岸走,到了的时候,船也刚好到了。不知道是人走得快,还是船行的慢。
船家系上绳子,王知之先下了船,又扶着姑娘出来“一场烟雨,姑娘,我俩就到这儿了!”。
知之拿出巾帕给媚儿擦额头上的雨水“你看你,就不知道打把伞吗?”。
那姑娘见到两人这个样子,眼睛红红的跑开了。
船家可顾不得理清这复杂的关系,只关心今日的收成“谁结一下账?”。
花钱的事儿,知之率先想到了媚儿“找这位姑娘,她管钱”。
刚才的酒钱,现在的船钱,没这么讹人的“你的银子呢?”。
知之理所当然,没觉得什么不妥“给刚才那姑娘了”。
媚儿气极,这是不把钱当钱啊“你给她干什么?”
“你没看到刚才那姑娘黯然神伤,芳心破碎。你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啊!”说着还捏了媚儿的脸。
这么一凑近,媚儿闻到知之一身的脂粉气,惊了“脂粉气这么重,你刚才······?”。
知之用扇子敲了一下媚儿的头“船上颠簸、佳人扑怀罢了,想什么呢?”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脂粉香“脂粉气可以遮几分酒气,甚好甚好”。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真是个祸害“你没发现你很欠打嘛!”
知之打开折扇,轻摇几下“人生须臾,江湖险恶!行乐,须及时啊!”。
“两位”船家的钱还没给。
媚儿付了银子,实在不想再理会知之,自己一个人超前走了。知之自知理亏,也就乖巧的跟着回去了。
到了客栈,有人在等。虽说山下的规矩没有山上的规矩那么严苛,但是该问还是得问“去哪儿了?”。
司规堂审问,知之觉得师妹的名头有时候还是得用用的“我带着媚儿四处逛逛,买了点儿小玩意”。
又从她的手里把香粉夺了过去,那物证给陈钰师弟看“香粉为证”。
陈钰闻着香粉的味道和知之师兄身上的,不太一样。便朝媚儿投去问询的眼神。
媚儿舍不得戳穿知之,也就帮他瞒了下来“是”。
陈钰没有在香粉味道上,多做纠缠,许是选香粉的时候沾上的呢!也尽本分提醒他俩“知之师兄,你贪玩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分寸,别把媚儿带坏了”。
知之被这句噎住,没话说了。媚儿觉得有点儿解气。
媚儿生知之的气,没有下楼吃晚饭。知之就端着饭菜到她房间来找她。
媚儿一开门,就把香粉递到他眼前“还你”。
知之讨好着“我是诚心送的”。
媚儿一肚子火气和委屈,直接把香粉盒子塞进他的领口“我是诚心不要的”。
知之绕过媚儿,把饭菜搁置在桌子上“还生气呢?”布好饭菜,拿出筷子递给媚儿“我这不是来赔礼了吗?”。
媚儿没有接过筷子,知之的腰又弯下几分“任打任骂,只要您开心”。
媚儿这才收了筷子,坐了过去“肩膀有些酸”。
“得嘞”知之殷勤的帮着媚儿捏肩捶背。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媚儿柔柔开口“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柔弱的不能自理,这行李······”
得到提点,知之应下了“哪儿能您亲自来呢!往后这行李我担着。”
目的达到了,媚儿就收起方才的柔弱,言语开始霸道起来“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
知之刚走出去几步,就被叫住“站住”。脸上又挂满了笑容回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媚儿伸出手去“香粉”。
知之立马把香粉交到媚儿手上“就怕您不要”。
媚儿打开盒子,在手腕处擦了些香粉,嗅了一下。吩咐道“回去吧”。
知之明白这是哄好了“您早点就寝,小的这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