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朝他的心口看去“把伤养好,这次下山,我采买些好东西送你。”。子术很认真的盯着她笑“好,等你回来。”。
媚儿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师父在。媚儿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师父,甜甜的叫了声“师父”。
清幽殿主禾苏把一个包袱放到了桌子上“你的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
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拿着”媚儿好奇着打开了盒子,是些银两、银票之类的,粗略的算了一下,竟然有十万两之多。
吃惊了一下,手里没拿稳。盒子脱手落到了包袱上。“师父,虽说我这次要在山下待两年,可这些也太多了吧。”。
禾苏殿主把盒子拿起,放到了行礼旁边“穷家富路,况且你一个女孩子,多带些钱财出门,我也放心”。又叮嘱“这次下山,尽管吃喝玩儿乐,开开心心就好,两年之后平平安安的回来”。
媚儿倒了一杯水递给师父“每年下山的兄弟姐妹,都在武林中拼出了名气,弟子若只吃喝玩乐,怕天下人皆不知天门还有一个媚儿。更怕在武林中折了天门名声,回来后又在众弟子之间损了咱们清幽殿的颜面。”。
禾苏殿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严厉的警告“掌门不准你用武”。
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下“山遥水远······”。
禾苏店主把杯子放下,严肃道:“媚儿,你伤了子术,是咱们本门内部的事情,你若伤了别人,只会多增仇家,给自己平添危险。师父不求你扬名天下,只求你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况且,君子慎独。你若用武,总会被知道的,掌门一旦知晓你在山下用武,两鞭门教鞭,你现在躲过了,两年之后怕也躲不过的。”。
媚儿扑进了师父怀里“媚儿听师父的”。
还有一件不放心的事情“子术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弟子下山之后,还望师父······”。
禾苏殿主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我会时常去药庐看他,毕竟是咱们清幽惹的事”。
媚儿抬起头开“是弟子一人之错,不干清幽的事。”。
“天门七殿三堂,对外是一个整体,对内,相互独立,你伤了子术就是清幽伤了子术,你的错就是清幽的错。”。
缓下声来,心中计较着“待你元清师伯回来,为师还要去明觉殿赔罪”。
媚儿鼻子有些泛酸,一是因为这次自己给清幽殿惹了大麻烦,二是因为自入门之后,从未离开过师父,虽说,山下有件未了事,但终究不舍离别“师父”。
月色清清、冷冷的,风儿淡淡、柔柔的。
满庭清辉散落在南逾的屋子里。知之带着几个包裹来找师兄,一进门就看到屋子主人坐在案前看书。
知之就近找了个桌子,放下自己的包裹“明日就要下山了,师兄还在看书,东西收拾好了吗?”。
南逾抬眼示意,知之看过去“就一个包裹!”。
在他的惊呼声中,南逾留意到他周身又是金又是玉的,开口提醒“行事低调”。
知之凑到南逾跟前“不,咱天门子弟,不管去到哪里,遇到什么样的事,都得拔得头筹。这衣着打扮更是不能低了别人去。”。
知之抢过师兄手里的书,合上。拉着他起身,把包裹打开给他瞧“师兄快帮忙选选,还有哪件好看?”。
“对了”知之突然想到什么,把另一个包裹打开。“这几件是媚儿在药庐时做出来的”。
拿出一件衣服,放在自己身上打量“这是我的”。
又拿出一件衣服“这也是我的”。
又拿出了一件,左瞧右瞧,递给师兄“这是你的”。
里面有一件女子的衣服,知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还有师父的”。
“你先试着,我给师父送去”急急忙忙把手里事情都放下,离开了。
南逾手里拿着这件长衫,眼里满是珍视。嘴角含着满足。将薄薄的布料贴紧心口。
禾苏殿主揉了揉媚儿的脸“此次下山,万事小心,护好自己的同时。记住切莫用武。”。
她上山时年纪尚小,第一次下山,人情琐事,也不知能不能分个轻重。
媚儿很是认真的点了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这次我、知之和南逾师兄。我们三个都要离开您,您自己一个人在殿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禾苏殿主将媚儿拥在怀里“两年,又不是不回来。”媚儿双臂环绕着师父,用力地抱了抱。
知之刚到师父门前,就看到这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像是在进行一件多么严重的分别。
“眼睛怎么都红红的?”知之走过去,孩子似的环抱住禾苏的肩膀“师父放心,我一定把她全须全尾的给您带回来”。
“下山玩儿又不是龙潭虎穴”南逾换上了媚儿给他做的月白长衫。
媚儿朝着声音看过去,殿门开着,有人踏月而来。周身铺满月光“南逾师兄,你真好看”。
黎明破晓,药庐中有人不请自来“清幽殿的媚儿师妹今日下山,你的伤还未彻底痊愈,我向师父告了假,住在药庐一段日子,照顾你。”。
来人将自己的包袱甩在子术的榻上。
照顾人,同是男子,到底是比女子来得方便些。
子术客客气气“有劳齐赫师兄了”。
齐赫看不得他这般虚伪模样“这么多年,被你麻烦的还少吗?”。
子术笑了,嘴角竟带有几分邪性。
自从无意间撞破他隐藏的秘密那天起到今天,的确有很多年了。这些年也靠着那个秘密,“请求”他为自己做了不少事。
当初是怎么发现那个秘密的呢?还没等他回忆起当日场景,衣服就已经被人一把扯下。
“换药”。齐赫坐在他面前帮他上药,动作看上去有些重,实则温柔的紧。
而子术的目光落在远方,低喃“两年”。
齐赫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山下两年,她要是再回来,怕是该换了模样了!”。
红尘中,形形色色的人,万万千千的事。见过、历过。总会变的。
一行人向掌门辞行,郁风掌门看着他们向山下走去的背影,心中惦念:希望这次南逾能寻回那人,找到遗落在外的东西。禾苏殿主只盼一切平安顺遂。
天门山下,天南海北就在眼前,一行五人却不知道要往何处迈步。
司规堂陈钰是个不拖沓的主儿,出现问题就问师兄的意见“南逾师兄,咱们要去哪儿?”。
媚儿心急得抢着说话“不如一路往南,品品湖光山色”。
南逾抿嘴而笑,她的心思,恰巧也是自己的心思“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也好。”。
婉诗师姐明白了话中意思“既然南逾师兄也赞同,那咱们就去江南。”。
看着事情敲定下来,媚儿开心地将包袱甩到知之怀里,走过去挽着婉诗师姐的胳膊“嗯”甜甜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媚儿就这么挽着师姐朝前走着,南逾和陈钰相继跟上。只有王知之一个人在四人身后,思索着“人多的地方多事,险呀!”。
媚儿走在前面,没有听到知之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催促着“王知之,你快跟上”。
前程再难料,左右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来了”知之小跑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