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纪鸢安抚了菱儿匆匆赶了过去,好在去得及时,纪鸢过去时,鸿哥儿噘嘴小嘴,俨然快要开始哭闹了。
话说这日,听完戏后,又在北苑用了午宴,用完膳食后,鸿哥儿小脑袋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有些昏昏欲睡了,纪鸢便禀了尹氏,直接领着鸿哥儿回了竹奚小筑。
每日午时,纪鸢都会拘着鸿哥儿午歇片刻,小家伙年纪小,困意说来就来了,最后,走到半道上实在是挺不住了,还是让抱夏背着,给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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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霍家家大业大,又乃是京城权倾世家,便是道声皇亲国戚也不为过,这样的家世,放眼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俞,顶多就是两个巴掌的数目,只会少,不会多。
而霍家人丁昌盛,根基又颇深,每月大大小小的宴会举不胜数,不是今儿个这位姑娘办生辰宴,便是那房屋子里的哪位主子宴请闺中蜜友前来小聚,今儿个一个寿宴,明儿个一个诗宴赏花宴,没个停歇的时刻。
而自打那回宴会后,往后霍家的宴席上,纪鸢便极少参与过了,一来,前来邀请她的不多,这二来嘛,即便邀请了,也不过单单是个礼数走个过场罢了。
纪鸢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来到这霍家,本就是想寻个安身之所,她有她的打算跟想法,那便是:一,不想过度令尹氏为难,二,她只想要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陪着鸿哥儿一道长大,不求衣食无忧,但求温饱过活便心满意足矣,另,若是可以,就像当初她与尹氏所说的那样,若是有一日她能够圆了父亲的毕生遗憾,那便再好不过了。
只是,鸿哥儿到底年幼,纪鸢并不想给弟弟压力,只能缓缓图之。
而,文人历来身性孤高,自有文人的风骨,纪鸢股子里约莫也遗传了些许纪如霖的孤傲清高吧,她并不愿攀龙附凤,既不愿刻意在各房姑娘主子们之前委身周旋,亦不愿鸿哥儿打小便遭受他人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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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老天爷知晓了她的想法,便想方设法的要往她的想法意愿上靠拢吧。
起先还一直挺好的,一切都按着正常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然而日子一长,到了十月份底的时候,便慢慢发觉,厨房送来的东西已渐渐地不如原先那般精细了。
这日晌午,菱儿从厨房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小嘴噘得老高,给纪鸢倒茶时,也一直拉着一张小脸,春桃见了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一个劲的直冲她摇头。
菱儿白了春桃一眼,末了,咬了咬牙,似乎想要跟纪鸢说道些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挤出音儿来。
纪鸢将这二人偷偷摸摸的举动瞧在了眼底,只抿了抿嘴,到底没有开口点破。
结果却未料,第二日菱儿不知何故只气得浑身发抖,边哭着边从外头院子里跑了进来,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凉亭里,眼眶里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股脑的噼里啪啦滚落了下来。
纪鸢正好正好从嬷嬷屋子里出来,撞了个满眼。